吃過晚飯後,劉武生才回了府上,剛一回來,趕緊去沈鶴的房間,敲開了門。
“哈哈哈!”劉武生對沈鶴抱拳說道:“沈大夫啊,我把你的事跟知府大人說了,我們知府大人也佩服您的醫術,想明天見你一麵,機會難得啊!說不定時來運轉,知府大人留下您當作客卿,留在贛州府傳播醫術,前途無限啊!”
沈鶴一聽,有些為難了,自己本來是想趕緊去黃州府與李剛名會合的,這一路上耽擱不少的時間,如果這贛州知府想留他當客卿,他還得想個辦法拒絕,可這知府大人盛情邀請,不可拒絕,搪塞劉武生幾句之後,答應了明天早上去拜見知府大人的要求,早早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沈鶴起了個大早,梳洗過後,在劉武生的帶領下,帶著狗兒跟彩娟坐上馬車,去那府衙,一路無語,等劉武生對看門的守衛通報之後,沈鶴三人也進了府衙內。
明鏡高懸這四個字蒼勁有力,懸掛在審廳正中上方,稍等片刻之後,仆人傳話,讓沈鶴一行人去了後堂,麵見知府大人。知府後堂要比劉武生府上的要大了好幾倍,剛一進去,就看到堂內的知府大人與家眷正圍著圓桌用餐,知府招呼劉武生坐下,用餐巾擦了擦嘴,說道:“劉武生,這幾位應該就是你昨日說的沈鶴,沈大夫以及他的朋友了吧?”
劉武生重新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回大人,這幾位的確是沈大夫以及他的朋友。”
“嗯,坐下吧!”
沈鶴見狀,也站起身來,對知府抱拳鞠躬,說道:“見過知府大人!”
那知府張笛杉仿似沒有聽到沈鶴的話一般,自顧吃早餐,桌上的妻兒也不敢張望,一下子堂內顯得十分安靜。
沈鶴最不喜歡明著擺譜的人,自己雖然是被他請過來的,可麵對封建製度的當下,還是稍微隱忍的好,有官就是大,這點自知之明沈鶴還是有的,雖然心裏憤怒,但沒有絲毫表露出來。
大概一炷香過後,那張笛杉以及家眷吃好了,仆人們也都上前收拾碗筷,張笛杉站起身來,坐到正堂的椅子上,看著沈鶴,說道:“聽聞沈大夫醫術高超,連那霍亂天花都有辦法治療,不知師從何處?”
沈鶴身體微弓,說道:“回大人,小子醫術學自家鄉,恩師授予。”
“哦?”張笛杉說道:“聽你口音,似河北人,你恩師可是山上居住的哪位仙家不成?如此高明的醫術,就算是當朝禦醫我看都無法與您比擬。”
“知府大人謬讚了,我老家並不是河北,家師也並不是什麼仙家,自己所學醫術也盡皆是從外國學來,自然手法與中原內不一樣。”
隻見張笛杉臉上露出輕蔑,說道:“番邦之地,有甚麼好的醫術,從那漢朝開始,無不一個與我們中原通商,論財力,論智慧,番邦哪能比過我們?沈大夫說的話,屬於無稽之談,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並不想告訴我實情?”
沈鶴一聽,啞口無言,自己說的本身就是事實,不管是霍亂還是天花,有記載的治療方法都是西方傳授到中國的,自己一直說的普通話雖然屬於河北某個地方的方言,但自己確實不是河北人,如今的古代,西醫接受的自然稀少,沒想到的是,這張笛杉居然這麼妄自菲薄,再一次讓沈鶴對這裏產生了排斥。
劉武生聽出了話裏的尷尬,趕緊笑嗬嗬地說:“這沈大夫的醫術我可是親眼見過,他還讓我跟我的手下們種植了那叫什麼牛痘的東西,對預防天花可是絕對有好處的,我們那天處理因天花而死亡的屍體,不知道沾了多少膿包,一個個都相安無事,那肯定是沈大夫的醫術高明,不管沈大夫師從何處,醫術高明是擺在那裏的!”
“沒錯!沈大夫的確醫術高明,不管什麼疑難雜症,沈大夫都能治好!”說話的是狗兒,見張笛杉對沈鶴如此,安奈不住了。
“狗兒!”彩娟怒斥道。
“狗兒沒說錯話!”狗兒望著張笛杉說道:“知府大人若是不信,可找個疑難雜症患者讓沈鶴治療,如果治療好了,就說明沈大夫醫術高明!”
聽了狗兒的話,沈鶴皺了皺眉,沒想到的是,張笛杉哈哈大笑一番,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必須親自驗明了!來人!把百草堂的大夫請過來!”
隨即,一位下人趕忙奔出府衙,去了那百草堂。沈鶴心知麻煩事來了,心裏在打鼓,可事情變成這個地步,也隻好順其自然了。
很快,那仆人帶著一老者回來了,那老者正是百草堂的大夫,李獻仁。
“草民李獻仁,拜見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找草民所為何事?”
“李大夫,這次找你來,是本知府體察民情,想找你要一個疑難雜症患者,交給那座下的沈大夫醫治,劉大人說,他醫術高明,什麼病都能治好,讓你來,也是想你推薦一病患,治好了也可以讓你學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