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連卿笑著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看來我將你伺候的很好。”

兩人柔情蜜意的調情,天上的劫雲已經蓄勢待發,誓要劈死底下那兩個全然不把它放在眼裏的人。

聶連卿從空間內撈出一件天藍色的廣袖裙穿在白喬身上,“雷電能滌去修士身上的汙垢,使經脈更加強悍,我雖能輕易替你把雷劫擋了,卻不能這麼做。”

“我知道,有你在旁邊,隻要別讓我死了,怎樣的疼痛都沒關係。”

聶連卿遠遠退開,有被雷劫吸引來的修士被他滅頂威壓嚇走。

芥子空間內的火球燒的越發厲害,白喬與彩虹簽訂的本是神魂契約,雙方誰進階對方皆能感知到。

聶連卿後來從極寒之地抽取了一段極品靈脈埋在空間內,本是想將空間內靈植培育成極品藥草,因著白喬劫雷的引動,它不滿足聶連卿在空間內留下的各種法器,恨不得將空間內的靈力全部吸收殆盡,待那火球破開之日約莫便是它逆轉時空之時。

…………

靈蘊峰四角被撒了花種,春去秋來,幾經歲月已然變成較之曾經更繁茂的花海,從上往下看時,花浪招搖的擺動,繽紛的色彩直接將萬象仙門與靈蘊峰分割開來。

千滄雨坐在主座,幾位師兄分坐兩側,白喬與聶連卿站在下首,分明是兩人修為最高,如今氣勢卻瞧著有些萎靡。

方子澄瞪了聶連卿一眼,想罵他幾句神魂卻下意識的戰栗,媽的,妹夫修為太高,他這當師兄的架子完全擺不起來。

沒看就連師傅眼中雖然含笑,嘴角已經僵住,任憑底下兩人收斂威壓,修為之威卻是刻盡骨子裏的。

白喬把自己放在偷偷在外戀愛的小弟子身份上,她這邊誠惶誠恐,師傅師兄比她還方,一時屋內安靜的像是真空地帶。

白喬悄悄扯了扯聶連卿的袖子,“說話啊。”

“……說什麼。”他原本一點都不緊張,全被白喬帶的有些慌亂,像是醜女婿見嶽丈一般。

“咳咳……”千滄雨換了個更端正的姿勢,“回來了啊。”

罹決喉間發出一聲悶笑,初見麵便是這句,靜默這麼久還是老話,師傅他老人家也沒辦法做到平常心哪。

白喬嘴角扯出一個笑,“師傅,不論弟子是何修為您始終是師傅,您有何指教盡可直言,突然這麼客氣我還有些不習慣。”而後她拍了下聶連卿的胳膊,“喊師傅吧。”

“師傅安好。”聶連卿躬著身子說道。

兩人已然這般乖巧,千滄雨總算是找回了點做師父的鎮定。

“我早知你們並非兄妹,如今這般親密同回,可是要特意在宗門舉行雙修大典?”

“典禮是做給外人看的,我隻是覺得終身大事要跟親近的人交代一聲,如今人妖魔混戰,整個滄海大陸再無淨土,大可不必再讓別的宗門為這等閑事分心。”

“嗯,也好。”接下來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白喬心下覺得無奈卻也沒辦法,想著自己短時間內不再離開靈蘊峰,也許過些時日師傅師兄們會習慣她與聶連卿的存在。

等她們離開,千滄雨立馬恢複自己的慵懶坐姿,“小師妹都有了道侶,你們幾個什麼時候帶媳婦給為師看看。”

端木容抬手展示自己手腕上的紅豆手環,笑意繾綣,“我心有所屬,隻要清兒願意,我自是不吝領來麵見師傅。”

其他諸人:“徒兒還要回去修煉,告辭。”

“嗬。”千滄雨有些莫名的挑著身側的頭發,他剛才催婚的模樣像極了凡間希望兒子們成婚的老男人,千滄雨冷寒了一把,險些被白喬與聶連卿的事帶偏了。

路上,白喬耷拉著臉,手中繞著一支花,花瓣被她揪下扔了一地。

“不開心了?”

白喬幽幽歎了口氣,“隻是覺得師傅和師兄們對我生分了。”她伸伸手做出擁抱的姿勢,聶連卿看她難過還不忘撒嬌,臉上不自覺帶了笑意,把人抱到懷裏順著她的長發,“不要想那麼多,他們更不習慣我的存在,畢竟這個修仙世界是以強者為尊。”

聶連卿輕聲解釋,“即便我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他們也不會真的以平常心麵對。”

白喬仰頭看著他,“你那麼厲害,如果以後我們吵架了我娘家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你。”

聶連卿道:“盡量吧。”看她露出不滿的表情,他才低頭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所以你要我好一些。”

白喬嫌棄的推開他,“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嗯~你覺得失足少女與嫖客的劇情好玩嗎。”

“……你越來越沒下限了。”

“怎會,二十一禁的倫.理片我都沒有想過。”

白喬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開了葷的男人果然放飛自我。

天上突然飛過一道紅光,之後是罹決冷成冰碴的斥責,“言玨,把你妹領走!”

“白耀哥哥,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是你,就算換了臉你還是你。”

罹決嗤笑,“倘若當真喜歡,你怎會看不出這具身體裏不同的靈魂。”

白耀死後,罹決借了他的身體暫用,甚至還借著言靈的身份覆滅了人妖之間的爭鬥,之後便是言靈追著他不放的時光,哪怕他後來神魂穩固重新換回最初的模樣,言靈依舊認為他是為了躲避自己改換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