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明宇這段時日看似一直在發呆,實則在潛心的觀察,終於在觀察了一個多月之後,他發現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外側的大門,尋常緊閉,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每隔一天,特診所都會有一輛補給馬車出入,這輛馬車會在廚房附近的小門口停留半個小時進行卸貨,裝載廚房的垃圾桶,然後通過大門駛離。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會有兩個守衛值守,以防有人靠近。這兩個守衛在值守的時候總是會一起聚在一起抽上一支煙草,聊一會天。
這兩分鍾的時間裏,明羽發現可以利用。而且廚房是相對鬆散的地方,平日裏沒有守衛,隻有上兩道鎖的小鐵門與外側進行隔離。
對於這個小鐵門,明宇又發了幾日的呆。發現這個鐵門上的竟是雙鎖。其中一把鎖的鑰匙在守衛手裏,另一把鎖的鑰匙在廚師的手裏。每日開門都是二人聚齊,共同解鎖。
廚師們大概是完成作業了,站在鐵門內側等候,守衛過來,共同再次打開門。而在其他的一般時間,這個通往廚房的通道鐵門,都是上鎖關閉的。
要是能有廚房的圖紙就好了,明羽有時也會一邊發呆一邊幻想著。可是,這隻能是幻想。
明羽從未進過廚房,不清楚這個廚房的內部構造。於是他開始悄悄的清點院子裏的人數,觀察記錄著每日供應的飯量,然後開始計算著廚房每日的生產量,推測廚房的設備配置和布置,以及可能產生的廚餘垃圾量。
......
轉眼之間明羽被關進特審所已經三月有餘。期間,木加列他們和守衛也又曾將明羽叫到了辦公室問候了多次。明羽沒有可孝敬的,所以他幹脆把發呆的精神發揚到他們屋裏去。可是他心裏清楚,他在觀察這裏,這裏也一樣在觀察他,發呆就是他最後的偽裝,也也是最好的偽裝。
幾次下來,守衛們也覺得他不太正常,目光呆滯、眼神空洞,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疾病。聽多了彙報,就連木加列本人,也覺得他已經失去了念想。
“管他呢,不死就行。反正自己答應的是讓他永遠呆在這裏。傻了,更好。”
之後明羽發現守衛們找他不那麼頻繁了。
這一日,守衛過來了,明羽本以為他們又要例行公事了,不成想聽到一句:
“明羽,過來,有人來看你了。”
明羽眼神一亮,內心十分激動,已經數月無人來看望自己了,正要站起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旋即麵色恢複了正常,繼續坐著,目光空洞、呆滯的等著守衛的下一聲叫喚。
“明羽,媽的,老子叫你呢!”這守衛一看明宇依然毫無反應,他生氣的快步走了過去,一腳踹在了明羽的身上,將其踹倒在地。
再次生氣的喊道:“老子叫你呢!”
明羽這才緩緩的轉過僵硬的脖子,呆滯的目光中回過神來,不明不不明就裏的來一句:“啊?”
“有人來看你。”守衛氣道。
“哦。”
明羽這才慢慢的爬了起來,跟著守衛,向來訪室走去。
來看他的人是明亮,明羽的兄長。他正坐在同一個桌子旁邊,見明羽來了,勉強地給了他一個笑容。明羽很是吃驚,不過短短數月未見,明亮神色憔悴不堪、麵容黑瘦。看來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兄長,家中可好?”明羽問道。
“還好。”明亮有些有氣無力的回道。
這段時間,每天都在觀察和思考,讓明羽的發現力有了極大的提升,他敏銳的發現明亮神色的不妥,於是追問道:“兄長,可是家中出了何事?”
明亮的神色露出了一些憤慨和不甘,同時也有一絲為難。明羽知道家裏一定出了大事。
於是,他繼續追問道:“兄長,告訴我,究竟出了何事?”
猶豫了好一會兒,仿佛下定了決心,明亮說道:“那東西,沒了!”
明羽一愣,他曉得明亮所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知曉此物的隻有雙親和自己,現在兄長來說這話,說明他也知道了。
“如何便沒了?”明羽有些不解。但他知道這其中必有故事,他等著兄長給他詳細的描述。
果不其然,明亮轉述的經過讓明羽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