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獨眼男子一刀砍在了少年的長劍上,接著一股巨力便是將少年的膝蓋直接壓彎。
“你們馮家都是你這種貨色嗎?如此的不堪一擊!”獨眼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隨即掌中大刀一拖一劃,便是在少年驚恐的目光中,將少年的腦袋砍了下來。
解決了少年之後,獨眼男子將對方的身體一腳踹飛,高聲道:“小的們!都給老子加把勁,今夜不準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是!”
聲音落下,十幾名黑衣人便殺入了這個臨時營地內,接著,便是不斷有著慘叫聲傳出。
一刻鍾之後,這處營地已經是狼藉片片,殘肢斷臂隨處可見,營地內原本的修者已經全部被誅殺幹淨。
“老大,已經全部解決了,沒有一人逃脫。”一名滿身是血的男子來到獨眼男子身邊。
“嗯。”獨眼男子點了點頭,吩咐道:“將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搜走,然後將那些屍體給全部處理掉。”
“是。”男子領命而去。
感受著周圍濃鬱的血腥味,獨眼男子忍不住吸吸了鼻子,麵上露出一個十分享受的表情。
“這參加秋獵的修者比那些獵殺者容易對付多了,而且身上的東西也是富得流油,看來我貪狼這次是要大發一筆了。”
這獨眼男子,正是這東海之森這兩年臭名昭著的貪狼,也是林長生勢要斬殺之人。
平日裏,他就喜歡幹這些殺人越貨的生意,如今這秋獵開始,大量的世家子弟湧入,更是讓他興奮至極,不但能滿足自己的殺性,還能大賺一筆。
至於事後各大家族的報複,他根本就不擔心,隻要他做的幹淨,又有誰能夠知道是他做的,更何況,就算被發現,他隻要帶著隊伍往這東海之森內一鑽,到時候又有誰能夠找到他。
但是,貪狼並不知道,現在他所作的這一切,卻是被人給看得一清二楚。
青海城,城主府內,一座異常寬大的廳堂內,十幾名老者正安靜地盯著前方。
這些老者,皆是青海城各大世家的掌控者,林長生的爺爺林震天也是坐在其中。
在各大世家家主之前的牆壁上,有著一麵方圓一米的銅鏡,而銅鏡中的場景正是整個東海之森的深處。
這麵銅鏡名為觀天境,乃是雲霄宗使者所攜帶的一件靈器,配合著事先在東海之森內布下的特殊陣法,能夠讓人在百裏之外看到陣法所籠罩之處。
“混蛋!”
原本寂靜的廳堂內,一名須發結白的老者突然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條案,“該死的獵殺者!竟敢對我馮家的子弟動手!”
這名老者便是馮家當代家主,馮親曆,此時,他正死死地盯著觀天境的某一處畫麵。
聽著聲響,眾位家主也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那一處,正好看到了貪狼隊伍的人正在處理那些馮家子弟的屍體。
“這馮家也真是夠倒黴的,居然被東海之森的獵殺者給滅了。”
“嗬嗬,馮老頭剛剛不是還在誇讚他們馮家的子弟嗎,這轉眼就被人給殺了十幾個,這還真是打臉啊。”
有些家主幸災樂禍地相互議論著,絲毫不在意馮親曆那憤怒的眼神。
“南宮城主,不是說這次秋獵之前,五大家族的高手已經清洗了一番那些獵殺者嗎?”馮親曆將目光望向了最前方的一人,麵色有些不好看。
聞言,觀天鏡前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白衣男子轉過身來,掃了眼馮親曆,麵無表情地道:“你是在質疑我?”
迎著對方的目光,馮親曆心底忍不住一顫,剛才憤怒之下他忘了,這位城主可是實打實的半步真武境,能夠輕而易舉地滅殺掉他。
“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情急,並沒有質問的意思。”馮親曆解釋道。
見他服軟,南宮城主也是收回了目光,而這時,一名黑袍老者開口道:“馮家主,東海之森何其之大,就算合我們五家之力,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獵殺者殺盡。”
“更何況,就算我們真的能夠做到也不可能那麼做,而且,秋獵本就是對城中弟子的試煉,這些獵殺者自然也是對我們青海城修者的磨煉,你馮家的子弟被殺死,隻能怪他們技不如人。”
聽著這道聲音,馮親曆縱然心底憤怒,但是卻也不敢反駁,隻能將那觀天鏡上的獵殺者記在心中,待以後再為自家子弟報仇。
“方先生,讓你見笑了。”南宮城主對身旁的一名閉著眼睛的青衫男子舉了舉酒杯道。
聞言,青衫男子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見笑不笑的,這種事換在誰的身上,心中都會憤怒。”
說完,方先生再次合上了眼睛,至始之終都沒有理會南宮城主舉起的酒杯,而南宮城主見狀,也是沒有絲毫的不爽,自顧自地喝了杯中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