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千鈞一發啊,差點誤了大事”那道人捋了捋身上的長袍,疏了口氣。
此時少年體內轟鳴,不斷發出爆裂的聲音。
“轟隆”
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似的,隻見少年頭頂神庭穴位發亮,無數真氣有如臥龍盤桓一般湧入神庭穴中,有如餓狼撲食一般前仆後繼。漸漸地,姬流年身上的毛孔不斷排出一些黑色的惡臭雜質,多如牛毛一般布滿全身。
姬流年隻覺得渾身輕盈,伸了伸攔腰,卻看見周遭的人都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剛發生啥了,你倆誰啊?”少年看著前麵的道人和那黑袍男子有點疑惑。
“貧道陳浩然,你也可以叫我師傅。”他這裏邊介紹著,卻右手袖袍一揮,那黑衣男子便像離弦的箭一般倒飛而起,接連撞斷五棵大樹一下子便暈了過去。
“啥,不是我說老頭兒,這才剛見麵就占我便宜呢?”姬流年一臉無語地看著那道貌岸然的白發道人。
“在你還是褓繈嬰兒的時候,我們見過,我被你重要的人囑托照顧你長大....”陳浩然慢慢地解釋著,卻被少年一句打斷。
“村長和二叔死的時候你在哪兒?”他聽到陳浩然的話,眼睛通紅了起來。
“我在村子就因為所謂小時候的事被當作孽障的時候你又在哪?”
“現在來說你是我師傅?還照顧我長大?”少年的語氣愈來愈激烈,他一直以來一直憋著一股悶氣,因為自己的無能導致村長一家的悲劇,因為自己的無能導致村民對他的一切......
“我...”陳浩然被少年突然的話語哽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對於發生的事,我很抱歉......”
他們相對無言,很久都保持著一種很微妙的靜謐。
“你恨我嗎?”很久,陳浩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廢......”姬流年剛想答道,卻看見陳浩然正死死地盯著他,眼神中有帶著神芒。
“即使我在你身邊護得了你一時,但我終究會有不在的時候,那時候怎麼辦?”陳浩然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他被少年一下的轉變給唬住了,卻很快回歸了冷靜。
少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答案很明顯,結果並不會有很大偏差。
“跟我來。”
“去哪?”
“天涯宗”
此時,天涯宗的大殿之上,長老們正在座談這一次門派大選的有關事項。現在是人元九千八百二十三年,也是天涯宗成立的二百年整,天涯宗將會將宗派盛典和門派大選同時進行。這是宗門百年以來的大事。
“瑤掌門,這次門派大選我們可以將海選範圍擴張到整個中州,現在是讓世人知道我們天涯宗強大的時候了。”寒長老進言道。
“寒非,現在不是擴張的時候。雖說我們天涯宗擁有足夠的實力雄踞南域。但是這樣的話東域的鬼幽城,西域的天火宗,北域的人王殿未必會滿意,很可能會群起而攻之。”掌門聽到寒長老的話皺禁了眉頭,“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時候....”
“報!!”這時候,有弟子急衝衝地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什麼事,沒看見長老會嗎?”
“有人在山門口堵門。”
寒長老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這種小事也來上報?執法隊幹什麼吃的?”
“執法隊全滅了...”
“什麼?”這時,長老們都吃了一驚,執法隊可是由長老候補來組成的,實力都不簡單。
那弟子顫顫巍巍,生怕說錯了話:“其中有一個少年自稱姬流年......”
“啪嗒”
寒長老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似是吃了一驚,眼神中慢慢都是不可思議。
掌門看到了寒長老的異常,知道裏麵有些東西,於是對他說道:“寒非,你去把私事解決下,我們在這裏等你。”
“多謝掌門”寒非一拂衣袖,起身就向山下而去。
“老頭兒,你不會以為你幹掉了幾個所謂的執法隊隊員就可以了吧?”姬流年不解地看著陳浩然,滿臉疑惑。
陳浩然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悠悠然地看著那充滿仙家氣息的山群,看著那飄然立於天際的宮殿群落。
良久,他慢慢地問道:“小夥子,你怕這天涯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