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狗是個八歲的淘氣小男孩。他家並不姓劉,家裏的人怕養不活,他的奶奶就給起了個賤名,寓意是像喂小狗一樣把他留住。
劉狗,人如其名,整天搞得灰頭土臉的,到處挖空心思搗蛋,惹人嫌棄。七歲上學,和同學們合不來,常常被老師揪著耳朵給扔出課堂。
時間不到一年,兩隻耳朵就長得厚厚的,傷橫累累的。得罪上一年級的學生,人家提留著兩隻耳朵,就能把他提留雙腳離開地麵。
常常是別人上學,也見他上學,不見別人放學,他卻背著書包放學。他的爸爸也曾在喝酒後發狠要揍他一頓,均被疼愛他的奶奶給擋了過去。
清明節的時候,劉狗跟著奶奶到祖墳地上去燒香燒紙。路過莊頭的時候,劉狗被四塊石板搭起的土地小廟吸引住。
不足一米高的石頭小屋,裏麵供著兩個石頭塑造的人,像兩個眯縫這眼睛看人的小老頭和小老太婆。
劉狗歪著腦袋好奇地往裏觀看,他聽人說過,這是土地爺爺和土地奶奶的廟宇。他不知道弄這個東西有什麼用。特別是他們的麵前不知道是誰還在這裏放上一紮草紙,一直冒著一縷嫋嫋濃煙。
劉狗腦袋離石頭房太近,飄起的煙嗆到了他的眼睛,小家夥揉著眼睛,狠狠地踢了下那紮草紙。草紙經他一踢動,嘿,煙飄起的更為濃烈。
劉狗心裏很不服氣:我叫你還來勁了,我一定弄滅你。
他看看自己奶奶一直往前走,沒顧著看他。又往四周看看,也沒見其他的人。快速地拉下褲子,抄起小家夥,對準那紮草紙,一泡尿就把那冒煙的草紙給澆滅了。提上褲子快速地追趕前麵的奶奶。
劉狗和他的奶奶燒完紙剛剛回到家,劉狗就一頭栽倒在門口。牙關緊閉,身上一抖一抖的挺著身體,雙腿不停地抖動著,嘴巴裏還像螃蟹一樣吐著黏沫。兩隻白眼睛瞪得大大的。
喝得醉醺醺的劉狗爸爸,見兒子這種見狀,瞬間就醒酒,抱起劉狗就往衛生室裏跑。
女赤腳醫生殷曉,簡單給劉狗看看,就確診劉狗是患了癲癇病了。給注射了一針阿托品針劑。本以為過會就能好過來,可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症狀緩解。劉狗的鼻子下邊的上嘴唇都被摳破了,也沒見醒過來。
殷曉見劉狗一直沒醒過來,就換了一種方法,用毫針紮劉狗的十指尖。劉狗的十指尖個個被紮了遍,也沒見劉狗醒過來。劉狗沒喊一聲疼,而殷曉卻腦袋上滴著豆大的汗珠。見一直沒把劉狗整過來,就叫劉狗的爸爸趕快送往鄉裏衛生院。
劉狗的爸爸和村裏朋友一起騎著車把劉狗抱到鄉衛生所。門診室裏醫生幾經診斷也不到要領,也隻能注射一些能讓劉狗緩解過來的藥水。並說要是半個小時不能醒過來,就感覺送往縣醫院。
劉狗的爸爸很慌張,看來自己兒子的病很厲害。就打算趕快往縣醫院趕。剛想抱起劉狗就走。一個年級大點的中年女護士對劉狗的爸爸隨口說了句:我怎麼看你的小孩像是中了邪啊,就是到縣醫院也不頂事啊。
一句話點醒了劉狗的爸爸,他知道劉狗一大早跟著他奶奶到祖墳上去過,回來就患病了,會許就是衝撞了什麼。
劉狗被帶回了家,劉狗的爸爸帶上了幾十元錢,就把家議的媽媽給請了過來。當時家議沒在家,正在地裏和一幫老頭趕著牛扶著犁頭,在搞春耕。
家議娘一看劉狗的樣子,就肯定地告訴劉狗的奶奶,說這孩子就是衝撞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