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的故事 續(1 / 2)

奶奶去世的時候,有人提出伐掉那兩棵樹,做棺材。斟酌再三,最後還是沒有動那兩棵樹。原因是那兩棵樹並不是什麼好木材。情願給奶奶買了貴一點現成的棺材。

又過了幾年,爺爺也去世了。仍然沒有用那兩棵樹的木材。

等到家裏的要翻蓋房子了。父親決定把那兩棵樹伐倒,鋸成木板。當房子的麵板。

於是一天早晨我們家開始對門口的大樹展開了砍伐行動。從八點開始,挖土,清掉根係。又挖土。等到中午的時候就把門口兩米粗細的大樹給放到。

原計劃是一天放倒一顆,沒想到放倒一棵樹那麼容易。所以飯後趁著幹勁就開始放屋後那棵樹。那時候鄉裏人都沒有事幹。伐棵樹都能招來好多看熱鬧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此樹的年紀。甚至一顆樹都能引出好多故事來。也能引出爭論來。

當然也不是純碎在看熱鬧,等到樹根部泥土清理幹淨。樹根也基本截斷的時候,大家夥都會伸手幫著來繩子。順利把樹按指定倒的方向放倒。人多力量大啊。

等到樹一放倒,有眼尖的,立馬叫了起來。錢。

什麼錢?

明錢。

原來樹根的底部堆著一灘方孔的古銅錢。被泥水侵蝕不成樣子了。一圈圈地盤在泥土裏。等到都清理出樹坑的時候,有幾十斤。圍觀的人群你一把我一把地捧著拿走,說是拿回家給孩子們玩。都是幫我們伸手幹過活的,又不好意思阻止。更何況是一把廢銅爛鐵一樣的東西呢。

等到天黑拿回家的也隻剩幾斤了。那還是媽媽像搶一樣兜著回來的。

晚飯的飯桌上,母親突然說:原來是它呀

父親肯定地說:是它,你不說它頭一次是往屋後跑的嗎。

我和弟弟一頭霧水。母親說了當年套哈巴狗的故事。

我們都很沉默。很難理解,都當是巧合的事。

我到了適婚的年紀,相親相了三十多次。最後還是相中了我現在的妻子。

具體說不說我先相中她的,而是我那可敬的老嶽父先相中我的。然後我才莫名地被帶回家。看到女孩後。一口就答應了這樁婚事。

第二天就和女孩到三十裏外的縣城裏,買了幾件算是訂婚的禮品。

那天為了幾件衣服,在縣城唯一的百貨商店裏多呆了會。鎖放在店外新買的鳳凰牌自行車被人偷走了。等到報案,登記。一係列程序做完。我們回家的路上,已經上了黑影。沒辦法隻好找家住縣城裏的同學借了亮自行車。馱著女孩一路顛簸往回趕。

漫長的黑夜,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和可意姑娘談心事,也別有一番愜意。早已把剛丟了東西的囧事給甩在腦後。為了創造更多的空間,我甚至故意放慢腳下的力度。讓身下的自行車放慢速度。即便姑娘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快點,回去晚,家裏人是要著急的。

嘴上答應著,腳上還是不見使勁。心裏巴不得永遠和她那樣走下去。大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風度。

離家不到二裏地的地方。我們倆同時看到路邊有一條白色的小狗,身上白白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楚。不緊不慢的,輕輕飄過路一樣。向北走去。我立馬,下車。對著剛下車的姑娘喊著:快,快,快脫褲子,罩住它。姑娘氣的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想幹嘛,要耍流氓啊?

我看她是誤會了,來不及解釋。我丟掉了車子。閃電一樣衝了出去。想用手逮住那隻瑩白色的小狗。光顧著想逮住小狗啦。一下子被絆倒在地。感覺不對勁,整個身子趴在一個墳堆上。爬起來的時候,也不見了那隻泛著白色光的小狗。眼前好幾個墳墓。嚇得我趕緊跑回來,帶上女孩就跑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