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北荒城。
北荒並不荒,人口過三億,巨城,雄偉。
北天界除了巨散關、嘉羽關附近方圓三千公裏之外,受到戰火的波及也並不是很大,一派繁華。
南天界,十城滅九,一片蒼涼。但在來的路上,我已複生這一片天地。
北荒城巨大的天主宮,仆從過十萬之地。
我和伏羲、張長弓剛剛落在宮門口,裏麵便奔出一大一小兩條人影。
療傷完畢、融身完畢的七公主,一襲白袍,風姿絕美,長發如水,依舊如當年之嬌豔、高貴,但飛翹長睫之下,清亮的眸子裏淚水奔湧,隻呼一聲“小呆瓜”,便已紮入我懷。
那小人影,我之子——尤可,生得骨格清奇,麵容俊秀,碎發烏亮。雖僅九歲,但明顯高出同齡人很多,一米六了。他同時叫聲“爹”,與七公主一同入懷,哭得稀裏嘩啦,直訴說娘不在了,娘不在了……
那時,我張開雙臂,極尊氣韻凝出淡淡金色的幕紗似的,緊摟著七公主與尤可。無盡的感慨在心頭,我發誓重逢不要落淚,不要落淚,但依舊還是淚水連連。
雙手顫抖,撫摸著愛人的長發,撫摸兒子的小肩膀,聞著七公主的馨香,吻著她的頭頂,吻著兒子的小臉,久久不願意放開,三個人的淚水一起放肆。
這是我們的團聚,一家人,人少了許,但活著的,再也不會分開。是我的,早晚都是,永遠都是!
旁邊,張長弓和伏羲相視,淡淡而笑,極盡欣慰……
……
當天,天主大殿上,我抽取了尤可身上遺傳的六公主張水怨的血液,提取她的基因,複活成功。
複活後的水怨,羞澀,什麼也不懂,連話也不會說,因為血液裏沒有她的記憶。
但七公主與她相擁,喜成淚湧。尤可見到活生生的母親,哭叫,幸福地投懷。
水怨,驚羞,茫然,不知所措。但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當然,這時候的水怨是個處子母親,很有意思吧?
七公主和尤可居然顧不上我了,認了大哥張長弓、大舅之後,與伏羲打了招呼,兩人便拉著水怨去了豪華到極致的天主後花園,在那裏拉開了長篇大敘的節奏。
我有點無奈,隻得和張長弓、伏羲坐著喝茶,聊天。
不多時,居住在北荒的張家來人了,直接就是家主張鳳陽和夫人上官雲靜出動。麵對倒數第二例養父母,自然親切。他們年過六旬了,但隻像三十來歲,男俊女麗,還帶著張錦玉,那是他們的寶貝女兒。
隻不過,在張長弓麵前,養父母張鳳陽和上官雲靜以及張錦玉輩分落差很大,張長弓如遠祖的角色,卻又是我大舅哥,想來也極為有趣。大家歡聚,喜談生姿,多憶往事也不悲傷,因為悲傷都成過往,我們麵對的是現在和未來。
聚會之後,我便帶著永恒光塔去了天主豪華辦公室,進入了參悟狀態。
當然,我也將陰間誅神穀的複活秘庫搬到了天界,等著曾經的犧牲力量重生。這是帶著魂的複活,記憶會在,實力也會在日月精華下恢複得很快。
我在參悟永恒光塔的秘密,七公主、尤可也很用心,竟然在後花園教新的張水怨說話、識字,三個人越來越熟悉。我們各自忙著,但很充實。
晚上,七公主和六姐張水怨睡在一起,撓我心啊!
沒辦法,我隻能帶尤可睡。孩子也很親我,總要聽故事才睡覺。我自然是講開心的往事,比如熊二、熊大。父子天倫之樂,讓我很充實。
天主宮的一切,由張家人在操持著。自家人了,他們很盡職。張長弓四處遊玩,足跡遍布四界六道。
伏羲下華夏忙去了,得發現陰陽苗子,得廣收門徒。
……
一年後,力量複活成功,一張張活生生的臉孔,讓人慰然。四界六道,將迎來新的繁華。
莽荒世界民主大聯盟成立,喬木擔選聯盟主席,順理成章。本來讓我幹,我堅決不幹,說喬木不幹我就弄死他。他怕死,絕對怕!
那一天,撒旦自西邊來,化了龍馬之行,馱著水念塵。值得祝賀的是,他們相愛了。龍馬精神,水念塵白衣勝雪,美豔風姿。
水念塵見到了母親劉可心,母女相見,喜不言表。神主昆意似乎對劉可心有意思,但劉可心沒有表什麼態。
我曾私下問過劉可心,她淡淡一笑,說:水獲雖惡,但曾經對我好過,噬魂陣兩千多年日月,哪能忘?
而盧叔和齊心阿姨,他們倒真的複婚了。齊心阿姨說,一個能為她一句氣話醜了四千年的男人,她應該嫁。
那一天,我已悟透永恒光塔的秘密,但沒有說。四界六道的聯盟大宴,有上千高手林立,三爺爺、霍爺爺、祖龍傲蒼、根叔、焦氏七姐妹、白金、張長弓、伏羲、天叔、趙越正、司馬幽容、三胖、大根、紫雪、大凰、二凰、塗塗、熊大、熊二、盧雪琪、盧叔、齊心阿姨、劉可心、昆意、張長歌(秦長歌)、張鳳陽、上官雲靜、順治、陳圓圓、鄭龍、鄭義、朱亞東、燕磊生、木子言若、撒旦、昆意、劉可心、李驥、宋遠等等排名不分先後,皆是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