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在歐洲參觀過數十座大教堂,都各具風采,有的甚至顯得還要宏偉高大,還要華麗美觀,但總是作為建築藝術來欣賞。然而,唯獨見到巴黎聖母院,哪管隻是在它的廣場走過,哪管遠遠望見它的雄姿麗影,筆者也不免怦然心動,有種異樣的感覺,腦海重又浮現聖母院樓頂平台的夜景:

吉卜賽姑娘愛絲美拉達一身白衣裙,在月光下和小山羊散步,敲鍾人卡希魔多則遠遠地欣賞這美妙的一對;另外還有一副目光在追隨著姑娘,那是從密修室小窗口射出來的,淫蕩而凶狠,密修室裏幽靈似的主教代理弗羅洛正在窺視;教堂前的廣場上跑過一匹高頭大馬,那騎衛隊長浮比斯不理睬吉卜賽姑娘的呼喚,向站在陽台上的一位貴族小姐致敬……

廣場上一片火光,丐幫男女老少為救小妹子愛絲美拉達,開始攻打聖母院;可是,卡希魔多不知是友,誤以為敵,獨自挺身出來保衛吉卜賽姑娘,從教堂上投下梁木石塊,還熔化了鉛水傾瀉下來;在熊熊的火光中,廊柱的石雕惡獸魔怪似乎全活了,紛紛助戰……

以這大教堂為中心舞台,出現一幕幕驚心動魄、變幻莫測的場麵,演繹著聖母院牆壁上刻的那個神秘的希臘詞“命運”,並將所有這些人物鎖到命運的鐵鏈上。聖母院也好像有了靈魂,有了生命,以天神巨人的身軀,投入人世間這場大混戰。

中世紀的宗教黑暗統治,正是鎖住人的命運的鐵鏈,而人同教會勢力,同狹隘思想相抗爭,便釀成大大小小的悲劇。這些悲劇組成的15世紀巴黎的社會畫麵,由雨果的天才想象和創作,從湮沒的久遠年代,更加鮮明而生動地顯現出來。

雨果早在二十一歲時就講過:“在瓦爾特·司各特的風景如畫的散文體小說之後,仍有可能創作出另一類型的小說。這種小說既是戲劇,又是史詩;既風景如畫,又詩意盎然;既是現實主義的,又是理想主義的;既逼真,又壯麗;它把瓦爾特·司各特和荷馬融為一體。”這種看似誇大其詞的預言,幾年後便由他的小說《巴黎聖母院》實現了。

正如作者所預言的那樣,《巴黎聖母院》是一部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傑作。

這部小說講述的一個個故事,塑造的一個個人物,都是那麼獨特,具有15世紀巴黎風俗的鮮明色彩,都可以用“奇異”兩個字來概括。推選醜大王的狂歡節,奇跡宮丐幫的夜生活,落魄詩人格蘭古瓦的摔罐成親,聾子法官開庭製造冤案,敲鍾人飛身救美女,行刑場上母女重逢又死別,卡希魔多的複仇與殉情,這些場麵,雖不如丐幫攻打聖母院那樣壯觀,但是同樣奇異,有的也同樣驚心動魄,甚是催人淚下。

書中人物雖然生活在15世紀,一個個卻栩栩如生:人見人愛的純真美麗的姑娘愛絲美拉達、殘疾醜陋而心地善良的卡希魔多、人麵獸心又陰險毒辣的宗教鷹犬弗羅洛、失去愛女而隱修的香花歌樂女、手揮長柄大鐮橫掃羽林軍的花子王克洛班,等等,他們的身世和經曆都十分奇異,卻又像史詩中人物,比真人實事更鮮明,具有令人信服的一種魔力。

筆者在歐洲參觀過數十座大教堂,都各具風采,有的甚至顯得還要宏偉高大,還要華麗美觀,但總是作為建築藝術來欣賞。然而,唯獨見到巴黎聖母院,哪管隻是在它的廣場走過,哪管遠遠望見它的雄姿麗影,筆者也不免怦然心動,有種異樣的感覺,腦海重又浮現聖母院樓頂平台的夜景:

吉卜賽姑娘愛絲美拉達一身白衣裙,在月光下和小山羊散步,敲鍾人卡希魔多則遠遠地欣賞這美妙的一對;另外還有一副目光在追隨著姑娘,那是從密修室小窗口射出來的,淫蕩而凶狠,密修室裏幽靈似的主教代理弗羅洛正在窺視;教堂前的廣場上跑過一匹高頭大馬,那騎衛隊長浮比斯不理睬吉卜賽姑娘的呼喚,向站在陽台上的一位貴族小姐致敬……

廣場上一片火光,丐幫男女老少為救小妹子愛絲美拉達,開始攻打聖母院;可是,卡希魔多不知是友,誤以為敵,獨自挺身出來保衛吉卜賽姑娘,從教堂上投下梁木石塊,還熔化了鉛水傾瀉下來;在熊熊的火光中,廊柱的石雕惡獸魔怪似乎全活了,紛紛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