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大陸,門派林立。
在南夏帝國境內,有一門派,名叫龍門,有魚躍龍門的寓意。
今日,龍門上下一眾弟子,如往常一樣修煉學習。殊不知掌門莫無名,正閉關潛心修煉,欲要在今日飛升仙界。
在龍門的後院,有一座紅磚瓦砌的古樸閣樓,名叫聚龍樓,乃掌門莫無名閉關修煉之所。
在聚龍樓內,一名男子躺在床上,似已沉沉睡去,正是龍門的掌門莫無名。而床前有一男子端坐於蒲團上,一言不發,隻靜靜的望著躺在床上的莫無名。
他知道,師父這一個月來,日夜不眠不休,隻為接下來的渡劫準備。現在難得有時間小憩片刻,絕不能打擾。
要說這師徒倆人,看上去年紀相仿,都很年輕,實在讓人很難相信,倆人居然是師徒關係。尤其是躺在床上的莫無名,頭發蓬鬆散亂,顯然是多日未洗。雖然貴為一派掌門,身上卻無道袍,也無華衣錦服,儀表毫不講究,全然沒有半點掌門該有的模樣。
反觀那靜候在床前的弟子梁應心,則穿一身白衣道袍,劍眉星目,英氣不凡。更同時背負著一刀一劍,交錯於身後。和躺在床上不修邊幅的莫無名比起來,倒更像是一派掌門。
.....
在梁應心的靜候下,莫無名醒了。
雖然相貌平平,但隨著莫無名的雙眸緩緩睜開,目中便似有玄光流動,璀璨奪目,教人望之而稱奇敬畏。
“師父。”見莫無名醒來,梁應心幾乎就要從蒲團上站起,神情和語氣俱是關切之意。
莫無名從床上起身,喃喃道:“來了!”
梁應心無需多問,已知道師父話中之意,不由臉色凝重,似如臨大敵。
“再見了,應心。”莫應名卻麵露微笑的望著梁應心,從容自在的道:“如果此番我渡劫成功,我便在那傳說中的仙界等著你。如果此番渡劫失敗.....”
“不!”梁應心打住道:“師父絕不會失敗。”
莫無名會心一笑,道:“我走後,龍門和我的那些小夥伴,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梁應心恭敬應道。
“來,拿著。”莫無名手中憑空多出一錦囊,交到梁應心的手中。
梁應心低頭望了望手中的錦囊,又抬頭望著莫無名,似有些受寵若驚,臉色鄭重的道:“師父,這是.....?”
“等你打開來看便知道了。”說罷,莫無名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想到這一別,很可能便是永別。始終強作鎮靜的梁應心再難平靜,當即從蒲團上站起,手中緊握著錦囊。
現在的他,對錦囊裏的物事已毫不關心,隻心係師父的安危。
聚龍樓外,天色突變,大片烏雲宛如龍卷,在聚龍樓上方彙集盤踞。
不多時,烏雲滾滾而落,似要將下方的聚龍樓整座壓垮。
突然,一道虹光從聚龍樓內直衝而起,以衝天之勢直入雲內。轉眼便沒入烏雲之中,整片烏雲也隨即再生劇變。寸寸虹光從烏雲之中透射而出,形如道道裂痕,似乎有烈日將要破雲而出,大放光明,更有烏雲散盡,雨過天晴之兆。
然而,幾乎是一瞬間,烏雲化作雷雲,霎時間雷光大放,在聚龍樓的上空,閃起一團足可灼目的恐怖雷光,並帶出無數閃電,淩亂而又有針對性的落向白光中心的莫無名。
白光未消,閃電又生,但莫無名所化的虹光,卻並未就此吞沒,反而以更加奪目的強大姿態突圍而出,不可阻擋的一路朝天直去,似要飛升天外,直抵那聞所未見,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仙界。
那冥冥之中的天威,也對此有所回應,無數天雷自天而降,悉數落在莫無名的身上,卻在與虹光相遇的瞬間一觸即滅。
連天威所化的天雷,都無法阻擋莫無名飛升。
.....
在與天雷的一次次交鋒中,莫無名所化的虹光,一路扶搖直上,越發明烈耀眼,以至於在聚龍樓和天穹之間,劃出一道形如火線的彗尾。
一眾龍門中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連串天雷所驚動,紛紛抬頭望著天上的奇景,望著那似乎足可將天地連成一線的奪目虹光。
他們不知道那一道虹光,便是他們的掌門莫無名。他們隻覺得大開眼界,心中既覺驚奇又覺懼怕。
“這雷不會打下來吧?”一名麵容稍顯稚嫩的少年,擔憂道。
“楊一鳴,你可別烏鴉嘴。”另一名少年低聲訓斥道。
“放心吧,據說整個龍門,都被掌門布下的結界大陣保護著。在我們頭頂上方,其實有一個金鍾般的護罩,隻是我們道行太淺,所以才看不見。”一名高個子少年,用手朝天上一指,頗為得意的介紹道。
其它弟子聞言,半信半疑的望著高個子少年所指的方向,卻隻看到藍天白雲依舊,實在沒有看到高個子少年提及的護罩。
“沒想到,你一個外門弟子,知道的卻還挺多。”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走至,正是這些弟子的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