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嗬...呸...”
老板娘不想把地弄髒了，隻能哈喇子連水全吐回去，流了滿滿的一杯。
這時，便利店門口，一中年男走了進來：“王妹兒，你這是犯上病啦？”
“去你的，滾滾滾。”
中年男也不在意，自顧自到店內貨架上，拿了瓶醬油。出來時，隨便把散落在地上的賬本、筆等撿起，一起放到櫃台上。
隨便瞄了一眼，老板娘有氣無力道：“15。”
“小心點，多大個人了。”中年男笑嘻嘻，從口袋掏出一張十塊、一張五塊，皺巴巴的。
老板娘對此無感，或許習慣了，這樣一個老醬油顧客。
收好紙幣後，老板娘對少年喊道：“把租房告示拿過來。”
少年看著手裏的紙，好一會兒後，才走近交過去。
有些不耐煩，還是將紙鋪好，老板娘邊指邊說著：“房租200，押金100，水電另算。
樓上總共4間房，這有人了。剩下的，自己挑。”
少年從口袋拿出幾張一百的紙幣，像是默數著，分出三百塊放在櫃台。然後，用手指點了一下，告示圖中的其中一間。
“有沒有身份證？”老板娘收好錢，從另一個抽屜裏，翻出兩把鑰匙，問道。
少年點點頭，讓原本低著的頭，更低了。
“怎麼都是濕的？”看著身份證，老板娘心裏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什麼，將這些歸咎於，手上本就有水的原因。
“向...男，頭抬起來看看。”
向男沒有動，也沒有什麼回應。
“多大個人了，怕沒臉見人啊！”老板娘無感。
“...怕。”
老板娘沒聽清：“啥？”
向男抬起頭，沒有回答。
對此，老板娘懶得管向男剛剛說的是什麼，便隨意比較起身份證。見相差不大後，就還給了對方。
走到店門口，老板娘把外麵不多的貨物搬進屋裏，然後關了店門：“走吧，帶你看看房間。”
關掉昏黃的燈，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內房。在經過一條走道時，老板娘指了指盡頭的門：“那是側門，以後*進出走這兒。”
上著樓梯，老板娘繼續叮囑道：“地方是小地方，禁不起查。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遠房親戚，叫王嬸，曉得了？”
“嗯。”
“最好躲著點，別讓其它人知道。要不是看你年紀小、老實，才不會租出去...”
到二樓，除了大廳裏，打掃衛生的工具，就隻有兩張舊沙發，和一張折疊桌子。這相比下層，可謂是異常簡陋。
而之前的頭主人，看到王嬸和新鄰居上來後，放下筆，抓起馬尾輕笑著。
“笑，就知道笑。傻丫頭，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樓梯口探著一個頭，走多幾步會怎麼滴？”
“王嬸，不是怕給您惹麻煩嗎。”
“就知道強嘴。”王嬸打開廳裏的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後，帶著少年走向一間房。
頭主人倒不在意，眯了眯眼，關掉桌子上的小台燈，笑容依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看看怎麼樣？”
少年進門，房間裏麵有一張書桌、一張床和同樣昏暗的燈，這很二樓。不過，也一樣的幹淨整潔。
“嗯。”
“喜歡就好。”王嬸把鑰匙交給少年，之後和大廳的頭主人說了一會兒話，才下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