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牛敢的公司今年業績不好,老總把重心放到了別的行業上,不太在意這個公司的好壞,公司裏就靠著李浩在支撐著。老板有個遠方的表姐,姓馬,長相和姓氏很配,一張大長臉,個不高,是個矮馬,嗓門倒是和叫驢差不多,說話嗷嗷的。平時跑跑業務,手下有幾個工人,負責采購些小東西,現在也裝模作樣的在公司裏當起了馬總。牛敢回來上班的第三天,這個小馬姐就來到牛敢的辦公室,把一摞圖紙往對麵老範的桌上一摔,“老範,怎麼回事?這圖怎麼和現場不符,你們怎麼畫的圖?我們按著這圖根本根本對不上。”
老範掃了一眼,“萬河酒店的圖啊?那是小牛出的,你和小牛說去。”說完也不搭理她,慢慢喝他的那杯剛泡上的茶。
小馬姐又來到牛敢桌前,訓斥道:“小牛,你也幹了好幾年了,你怎麼還範這低級錯誤?你看看這圖。”一邊說一邊用手點著圖紙,“你看著對嗎?這地麵的完成麵怎麼比結構麵的標高還低呢?還有你看看這些節點圖,你從哪找來的對付上了?和現場的根本對不上,你就這麼工作的?花錢雇你就是來糊弄人的?那要你有什麼用……”她越說越氣,越說越難聽。
牛敢一見圖真的不對呀,也不敢反駁,拿著圖看都哪裏錯了,看著看著突然覺得不對了,這圖明顯不是自己畫的啊,雖然是那個工地自己畫了圖了,但隻是過程圖也不是施工圖啊,再看這圖紙的日期更不對了,日期是十月十號,那時候自己還在醫院呢,哪有空給她出圖,於是解釋到,“小馬姐,這不是我畫的圖啊”
小馬姐見牛敢還敢狡辯,更不樂意了,“不是你畫的還是我畫的啊?”
牛敢拿著圖紙遞到她麵前,指著出圖日期和她解釋,“不是,你看看這日期,十號那天我還在醫院呢,這應該是範師傅畫的。”
“哪個圖又推我身上了?”老範站了起來,挺不樂意的。
“就這個”。牛敢又把圖給他捧回去了。
“啊,是這個呀,你小子也是,當初你住院,這活你也沒和我交接一下,我就根據自己的理解出了版圖,你如果哪裏理解不了,你自己改一下就行,回頭我幫你校正一下。”老範和沒事人一樣,好像這一切都應該怨牛敢,他自己隻是幫忙出了點差錯。
小馬姐似乎很認同老範的話,對牛敢突然住院沒有任何的同情,反而說影響到了她的項目進度,將來結款也會有影響,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把牛敢氣的夠嗆。後來牛敢實在受不了了把水杯往桌上一摔就出來自己的辦公室。
那兩位正埋怨的起勁呢,一見牛敢氣呼呼的出去了說的就更難聽了,而且還多了一條沒素質的罪過,當兩人看到牛敢摔在桌上的水杯後立馬傻眼不出聲了,隻見那個玻璃的水杯斜楞楞的插進了桌麵,杯底有一部分已經可以在桌子下麵看到了。
牛敢出來後找小董要了顆煙去樓梯間點上了,而小董看到牛敢氣呼呼的也跟了出來。
“怎麼了?你不是不抽煙嗎?”剛才他也聽到牛敢他們辦公室剛才那倆人大聲的指責。
“讓那倆貨氣的,幹的真TM憋氣,掙得不多,活不少幹,還得不到好,還有個天天裝大爺的,今天又來個母大爺,廟小歪風大,水淺王八多,不想幹了……”牛敢和小董發了一通牢騷。
小董比牛敢早來公司兩年,明白牛敢是受了夾板氣,也沒勸牛敢,反而給牛敢出了主意,“你如果有合適的,該換就換吧,這裏留不住人,尤其在‘裝×犯’手下,沒有幹長了的,你能挺幾年,算不容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