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開始隨師父修煉,直到一個月前。
因為她當初未經劫難就成了神仙,命中總還差一道劫數。一個月前,師父算到有劫將至,瑤兮從上天開始就隨遇而安地努力修煉,奈何以前過得太過閑散,基礎太差,距離她被帶上天短短一百多年,實在追不上曆劫成仙的水平,師父也知道她的情況,便帶著她閉關曆劫,大約是準備再護她一次,卻不曾想碰到竟會是這樣一次劫。
想到這一個月來她沉浸的夢境中的場景,瑤兮仍止不住恍惚。
夢境中,他們回到了當初初識的時候,她才剛剛喜歡上師父,師父亦是初見她。
但這一回卻與記憶中不同,麵對她的賣力勾引,師父不再是冷若冰霜。他站在宮宇庭院飄落花瓣的梨樹之下,溫柔地望著她,對她淡笑,對她縱容,說他心悅於她。
瑤兮激動壞了。
當初在凡間的時候,要說她對隻見過幾次麵的人有多深的感情也不盡然,妖類是非觀淡薄,她勾引對方未嚐不是存著幾分玩玩就跑的心思,可是上天後朝夕相對,卻漸漸真的動情喜歡上了。
瑤兮這些年來認真修煉,不再有非分舉動,並非淡忘,隻是逐漸在仙界學了善惡,知道師父不喜歡自己,所以強將所有感情按捺在心底。
師父在幻境中對她如此柔情,是她在現實中前所未見,瑤兮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口氣將她多年來積蓄的情感全都釋放了出來。其實她在被劫數抹去記憶以後,隱約還有一絲念頭知道自己身在這種劫數中決不能屈服於欲望,但瑤兮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根本妖心未死,滿腦子隻羨鴛鴦不羨仙。
在這種情形之下,瑤兮如何把持得住?
他們在仙境中兩情相悅。
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這些年來想做但是不敢做的,瑤兮在幻境中一下子全做了。直到前一夜春風一度,她才終於清醒過來,明明幻境中的畫麵都隨著劫數破滅而模糊,昨夜的記憶卻清晰萬分。
無數的溫存,無止盡的愛意,親密到無法更親密。
屋室內氣氛詭異。
師父比往常更加冰冷的臉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提醒他們鑄成大錯。
這種劫其實隻要有一個人不受影響,就不會出事。瑤兮清楚自己這邊的情況,卻根本無法說出口,她其實很好奇師父那邊為何會把持不住,心如貓撓,可是完全不好意思問。
此時師父握著被她塞回去的劍,眉頭緊蹙,似乎不知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方式贖罪。他道:“此是我之錯。”
瑤兮忙說:“那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本來就是我修為太差才沒有辦法一個人曆劫,先前在幻境中,我也未能……”
那人沉默片刻,道:“你並非情願。”
瑤兮說:“師父你也不是呀,況且劫數之中,身不由己。”
瑤兮知道師父在顧忌什麼,其實她妖類出身,這方麵的道德感比較弱。雖說現在也不是不能理解凡人、神仙們在締結婚姻上的儀式感,但眼下這種情況,她對師父的愧疚反而更多,畢竟他們兩個在這種事情上都沒有經驗,真要比誰單身比較久的話,師父比她年長一千來歲,師父這個記錄破得比較虧。
她就這樣開始隨師父修煉,直到一個月前。
因為她當初未經劫難就成了神仙,命中總還差一道劫數。一個月前,師父算到有劫將至,瑤兮從上天開始就隨遇而安地努力修煉,奈何以前過得太過閑散,基礎太差,距離她被帶上天短短一百多年,實在追不上曆劫成仙的水平,師父也知道她的情況,便帶著她閉關曆劫,大約是準備再護她一次,卻不曾想碰到竟會是這樣一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