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卿綰!你真把我們當猴耍嗎!方驚羽分明就是你們的人,要不是她夥同趙國,與敵人串通一氣,我們又怎會被設計圍攻!殿下現在賢德盡失,你卻說盡風涼話!”
張卿綰笑著問,“賢德盡失?我怎麼不記得祁朔有過賢德?嗬嗬,既然這麼想要的話,自己給自己不就好了,隻要他能坐上天下共主的位子,讓下麵的人怎麼歌功頌德都是順其自然呃事不是麼?”
嵇康也蹲在一旁,伸手說道,“來來來,祁朔殿下,讓微臣看看您的脈象。”
“你二人何必在此折辱於人!幾近嬉笑之能事!人說得天機謀者得天下,我卻不信,哪怕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天機子,如今不也是為人魚肉!”
看著苟勝逐漸失去理性的模樣,張卿綰覺得甚是可愛。
嵇康問道,“怎麼,殿下?你不想我給你把脈嗎?”
祁朔微微一擺手,說道,“勝,算了,他們兩個隻是想氣你罷了。”說罷,從善如流的將手抵到嵇康手邊。
隻是一觸碰,嵇康就甩開手,搖頭晃腦的說,“沒有大病,其實你現在就可以浴血殺敵了!”
張卿綰轉而看看祁朔,嘻嘻笑道,“你還真能沉得住氣,算了,我也玩夠了,憋悶了這麼久,也就你們能讓我開心會。剛才你說方驚羽那小子怎麼了?什麼背叛,合謀的?”
“其實你們走了不久,方驚羽就回來了。但是他並沒有站到殿下的一邊,反而到趙國輔佐那趙世子,”苟勝看了張卿綰一眼,又繼續說道,“當初攻打陳國的時候,趙國變現的就非常積極,當初,也是它第一個開始哄搶孟言的,讓人不得不聯想……”
“聯想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核心請報,比方說,知道孟言真是天機子之類的……”
麵對張卿綰的直言,苟勝未置可否,繼續道,“不得不說,就連方驚羽的動機也可圈可點,隻要事關天機子的哪裏都跑不了他,他從一開始也是先接近天機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真的能走入天機子,這其中的機鋒,恐怕隻有天機子自己知道。”
張卿綰微微一笑,不得不承認苟勝的談話技巧,三言兩語便把錯處推得一幹二淨。方驚羽跟其他天機子有過什麼協定她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這個人有一個死穴還掌握在自己手裏。有些時候,死穴並不是為了牽製對方,而是更好的了解對方的意圖,從而像擺弄提線木一樣,操縱對方的人生……這是她曾經最擅長的,也是她對喜愛的。
張卿綰曾經身為天機山上長老,卻並不是因為她轉世靈童的身份而聞名遐邇,而是她的一個別稱——情感傀儡師。
她感興趣的,熟悉的,對戰的,無一例外不在此一潰千裏。
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在那一雙茶瞳麵前都無處遁形。
她的透徹,看得明白,甚是比當事人還要了解他自己。她走到了對方的命運與業果之前,宛如天道循環書寫天書一般,隨意更改命運中的曲折。
“如果,我動不了最終的結果,讓他的人生路多一點趣味也不無不可。”
看到張卿綰言笑晏晏的看向自己,嵇康無奈的扶額,“現在還要我去找麼?”
張卿綰點點頭,“不用找吧,你不是一直給我隨身準備著麼?”
沈鶴鳴說道,“卿綰,你這樣不會玩過頭?畢竟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真正的意圖,你一個人去太冒險了!”
“哪還能管我自身的安危啊,隻怕我再不拿出點行動,這位軍師大人就要放狗咬我了!”
祁朔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不是身上的……”
嵇康的寒眸冷冷的射過來,祁朔竟沒有力量將那句話說完。
而轉瞬,嵇康便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寵溺的問道,“喬喬,我們現在就去探探趙國的虛實。”
“哈哈,走起!”
嵇康帶著張卿綰渡雲走了,剛剛練功回來的沐策隻見到,天邊的一抹雲彩,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轉身還是進了屋,“南境百姓流離失所,病死街頭,既然天機山長老已經回來,我們也不必再等了。”
孟細桐方才一直都未說話,在張卿綰在的時候,與之相較,她更像是一隻黯然失色的鵪鶉,無論在座的那一個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這樣的人,真的需要自己幫助嗎?自己想要幫她的這份心到底有幾分真假?
是因為感喟她人生路的艱難,還是對自己的照拂?
方才祁朔沒說完的話,恐怕是她替自己中毒一事吧……這種事她隻字未提,也並不覺得施恩與人。可是孟細桐自己清楚,就連祁朔也知道,她的不言不語隻會讓孟細桐覺得自己陷入了更卑鄙無知的境地。
時至今日,她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隻是一時開心,隻圖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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