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喬怎麼也想不到祁朔會一而再再而三提起這件往事,一時間她都快把正確答案給背忘了,“三哥,信任是相互的,我信你為我的主公,你信我為你的謀士,我們一起共商大計,目標一致,敵人便再無可乘之機……還是說,三哥現在疑心孟言的動機,害怕我在關鍵時候倒戈相向?”
祁朔無從狡辯,孟言今日的氣勢實在是太過鋒芒外露,他都沒見過這樣的孟言,仿佛之前的種種才是他對自己的偽裝,所為的君臣關係,也不過是心照不宣的定心丸罷了,畢竟,他至今都不知道孟言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哪怕自己真的奪回了皇位,對孟言又有何好處呢?
張喬道,“你還是不信孟言。”
苟勝問道,“你可曾信過我們!”
張喬也心累,喪氣道,“既然我們誰都不相信,又何必硬綁在一起,何不就此分開,大家也落得輕鬆。”
沐策站起來說,“先冷靜一下……不愧是經世三賢之一,方驚羽遊說的功夫可見一斑,若是我們現在七零八散,他可是稱心如意了,信任總要慢慢培養,畢竟任何一段關係都有不能忘懷的過往,雙方越是心心念念,也不全是不能原諒,這還是可以說明彼此心目中的分量……人與人之間要是沒有介懷,那是陌生人,而不是袍澤之情了……”
張喬還是覺得同沐策說的來,一番話裏她止不住地點頭,“就這樣吧,先看看你們這毒……哎,我現在什麼都怕,就怕用毒暗器……真是防不勝防,行,等吧,家事回去再談,整天裏一波三折的,是個神仙精神也受不住,大家都靜靜,看看方驚羽在日本出後招吧。”
一說完,張喬愣了一下,看著他們都看向自己,不由得又問道,“又怎麼了?”
楊勒道,“沒沒沒……沒什麼……”
“行,先這樣吧,”沐策站起來拉著孟言往外走,“我想同言弟單獨談談。”
這話顯然是說給祁朔聽的,祁朔也隻能默默的點點頭。
沐策同門衛言語了幾句便被人監視到了偏房,留下的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氛圍裏。
祁朔問道,“你也聽出來了?”
楊勒點點頭,“第一次。”
苟勝說,“或許是在書院的時候有的舊交,聽聞鎮南王少年遊曆八方,朋友不少。”
祁朔看著門框,“可我們,也是自小的情誼。”
楊勒道,“三哥,小言好像還隻是把你當作……”
“我又何嚐不是,自相逢之後,連彼此的位置都顯得尷尬……我是他的兄長?他的仇敵?他的主君……卻不是他的朋友好友,也不是他心裏最近的人了。”
楊勒好像能明白祁朔之前的心境了,這種被兄弟束之高閣的疏離感,十分的不好受。
苟勝說,“殿下不必憂心,小言雖然氣盛,但並非全無主見之人,方才我拿澤妃之事試他,他所說的話不像是受人擺布的,殿下可以安心了。”
“難為你了……讓你唱了一次黑臉……”
“勝無妨,隻要殿下安心便可。就像小言說的,連日的焦灼心智,是人都會焦慮厭煩,隻怕這樣的路我們還要走很遠……若不坦誠相待,遲早有一天會分崩離席。”
“你說的對,楊勒,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得很就這藥性早就司空見慣了。”
“那好,一會就按商議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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