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在問你意義！百姓生活的最低訴求不過是闔家團圓柴米油鹽，即便經曆過災難，人還是更願意恢複以前平穩的生活，而你的複仇，就是在走獨木橋，一招不慎便會為你口口聲聲所為的鄉親父老添一道新傷，你想告訴我憑你的才智能成大事，若能成功你身後的大人物會善罷甘休？他鑽營了這麼多年，怎會甘心止步於此？如此又會多出許多像你這樣立誌複仇的青年才俊，循環往複，原地踏步，你的誌向，你們的誌向就是這麼狹隘地在原地轉圈……如果這就是你想說的意義，現在你想要的籌碼全在你手裏，兜露出去，看看會不會變成你最想看到的結果，看看你自己是否真的會開懷，輕便！”
張喬扇子一放，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方驚羽似笑非笑，麵容令人捉摸不透，“沒想到你為了為自己，為他們掙脫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隻可惜，我不在乎那些明日之秀！他們如何與我何幹！嗬嗬，那便都順你的意如何，孟言，你敢不敢同我走一趟，這些人我都可以放走！”
沐策道，“你想得美！”
方驚羽，“怎麼，鎮南王想憑借現在身軀來與整個陳國的兵力抗衡麼？”
楊勒道，“小言，別聽他的，就算以我們做要挾也不見得他能翻的了著天！”
張喬還在躊躇權衡，嵇康卻在她耳邊悄悄說到，“不著急跟他去，等後天！”
方驚羽正與沐策說著話，嵇康一說話，他就馬上又朝這邊看了一眼。
幾乎是同時的，張喬與嵇康同時說道，“你到底是誰！”
其餘的人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弄的暈頭轉向，就隻有祁朔冷靜的問道，“方居士，這屋子裏的可都是聰明人，你這樣藏頭藏尾，閃爍其詞隻怕更招人嫌疑。”
張喬問嵇康，“天機子？”
嵇康眯起雙眼，“不像，這個太拘泥了！”
“那他是誰？你看他總是一直看咱倆！”
“看的是我吧……喬喬？”
“胡扯，對視他才不會這樣，他可能天生異體，能感知到卻不能感觸到實體，可這樣的存在也是很另類了！”
“嗬嗬，我看你的三哥哥也不容小覷……你日後別被抓住馬腳被煉了丹！”
張喬，“……他說不定真會。”
張喬問道，“孟言是天機子。”
方驚羽果然不為所動，張喬見了便又問，“你知道我騙你？”
沐策也恢複了冷靜，就近坐在了一旁默默觀察。
“不對……”
張喬猛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完全想偏了……就不應該想方驚羽想要什麼，也不應該想他想做什麼，最應該想的應該是他的本質！
他算的時間都是嚴絲合縫的，對於自己信口拈來的胡話也不做褒貶就跟聽到一句廢話一樣，這不奇怪麼？哪怕是聰明人也應有點反應，可他隻是在執著明天該幹點什麼？
這個人對時間實在是太敏感了！
而對於偏離真實的一切有顯得這麼的冷漠……
莫不是……
“卦婆。”
祁朔孟言的異口同聲讓苟勝震顫，而他自始至終仍是不敢看孟言一眼。
張喬回頭看了嵇康一樣，後者朝她綻放了一個巨大的笑臉。
“我勒個……你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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