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喬默默地喝茶,看向喬東的眼神也轉回到喬老身上,這一看便讓喬老會意——哪怕貴若老宅,都不見的鐵板一塊……
果真怕什麼來什麼……
祁朔一到內堂,就看到同沐策坐在一起的孟言,心中不禁一滯。
此時,偌大的內堂都顯得擁擠,就連楊勒的性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挑起話頭。
王爺站著,眾人又如何敢做。
沐策卻一臉得意,迎頭走過來,“秦王殿下,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場麵尷尬至極,張喬醉了,狠狠地瞪向沐策,沐策會意一笑,便不再多言。
身後的苟勝卻自然而然地走進孟言,“你這些天去哪裏了?”
“沒去哪,陪我義兄轉轉,玩忘了時間了。”
明知道這是瞎話,苟勝卻不願點破,看著脖頸處淺顯的淚痕,一時淚目,“小言……那你玩的開心麼,下次叫上我我一起。”
張喬看到苟勝眼中的淚花,語氣越發緩和,“開心……過頭了,還是我自己玩吧,軍師本本分分的守住軍營就好。”
苟勝的聲音不大,卻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真切,本都是玲瓏剔透的人,又怎會不知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喬老知道,孟言已然給足了自己麵子,於學士而言受此奇恥大辱,哪怕自損八百都要傷敵一千,孟言此番若得不到便宜,揮手踏平喬府都有可能,因為他的身後,是大昭兩支最強的軍隊,鎮西軍與鎮南軍的主帥也都齊聚在此。
祁朔與沐策,雖是單槍匹馬,卻給在場人千軍萬馬的壓力,這其中尤甚的便是喬老大,之前不覺得,總認為家主之位舍我其誰,而如今看來,這表麵上的家主不過是孟言手上的傀儡,夾縫求生,火中取栗……萬一有個閃失便是殞身損命。
祁朔稍後也走在苟勝與孟言之間,似是不經意的撩開孟言的一角衣領,勒痕猶在,他微眯的雙眼藏著一池鋒寒,“瘦了不少。”輕飄飄地語氣將在場的所有人禁錮中間,“跟外人出去前記得跟家裏報備,勝三天三夜都沒合眼,怕你出些險事。我就說怎麼會有事,偌大的關中,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本王麵前動武。”
“三哥,寬恕則個?”
祁朔的口吻仍舊不善,“難說,近日聽見些瘋言瘋語,現在的心情也不好,再者說了,你無故曠工這麼多天的軍務誰來處理?”
喬老五哐當一聲坐在地上,大汗頻流。
張喬一見,也覺得這聯係頗為蹊蹺。看著恐嚇的差不多了,便想鳴鑼收兵,臨走,還不忘對喬老說,“關中流言驟起,隻怕世人對孟言誤會頗深,學生總得查一查這源頭,封一封口,為了令嬡的名聲著想,這婚事隻得作廢了,改日,孟言必定登堂謝罪,近日叨擾許多,告辭!”
喬淼一時性急,不禁失聲道,“夫君!你這是要悔婚嗎!”
孟言卻說道,“六當家言重了,隻是孟言現在突然覺得,這買賣太不劃算。”
喬淼如蒙雷擊,雙目空洞,腿腳無力,倒退幾步便跌倒在喬東懷裏。
“姑姑,當心!”
孟言瞧了一瞧,冷笑自嘲道,“不容易,在我認識的人裏,孫少爺是唯一一個猜中孟言兩次的人,翻臉無情,冷心冷意,不巧又被你給說中了!那看來,孟言再行計策之時還要先找孫少爺討個口彩,怎樣?”
喬東冷冷道“你也不會如願!”張喬不禁捫心自問,不會如願麼……神色一滯,反問道,“那首先,我得懷抱心願。”
說完便要請辭,而她的方向自然而然的偏向沐策一邊,楊勒想開口,卻又害怕,隻得慢慢地跟在孟言身後走著。
今日,孟言與沐策步行而來,走到大門前,他倆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三匹駿馬。
張喬主動伸手摸了摸那匹灰毛的馬,是那日祁朔派給自己的。
沐策問道,“眼光不錯,你的?”
張喬任由馬兒親昵,笑著說,“也不算,我倆的關係,就是它摔我,摔我,再摔我,我一度懷疑這是它表達情感的方式。多日未見啊小灰,想沒想我?”沐策看張喬由衷的與自己逗樂,不由得心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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