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堂的劍仙,或許也是因為看透了人間自己已經無敵,才會寂寞上天欲尋天人戰罷,客劍看著眼前的司徒浩然,正色道:“吾名客劍,手中劍名三斤,劍長四尺,劍名重斤,師從王白。”
司徒浩然聽到最後一句師從王白的時候,他的眼中也投出了敬重,這敬重不隻是給眼前的客劍,也是給他青天之上或許還在執劍而舞的王白。
“久聞王白之下首席弟子叫客劍,如今終得一見,請賜教,吾名司徒浩然,手中劍無名,劍長兩尺,劍重五斤三兩,師從鬼穀子。”
台下的老酒鬼左手在屁股胖扯了扯有些緊的褲子,然後看著一旁雙眼緊緊盯著台上的陳熙予,有些不滿的說道:“小子,你說這些練劍的怎像個讀書人一樣,端的是不爽利,要比武比比就是,囉嗦來囉嗦去,最終還不是拔劍一戰。”
陳熙予摸了摸鼻子,然後轉頭說了一句:“老家夥,讀書人怎地不爽利了,我應該也算是一個讀書人吧。”
聽到這話,老酒鬼笑著拍了一下陳熙予的肩頭:“對,我失言了,讀書人也比他們爽利,哈哈。”
二人說話間,台上的兩人已經拔劍,司徒浩然目光一凜,先出劍攻向客劍,他悟的道是無畏,正如他當年才僅僅是天境修為就敢主動向悟空出劍一般,既然昔年都無畏,那麼麵對如今的這個或許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更當無畏。
客劍的劍與他不一樣,或許是因為王白自己用的那一把恨天低就很長的原因,客劍手中的三斤同樣是一把長劍,當他拔劍的時候,如有一道河流自劍鞘之中湧現出來,揮舞成了一道水幕,司徒浩然手中斷劍時刺時挑,可世間之劍,無論有多鋒利,在長河麵前,始終是斬不斷且割不開的。
“王白這個大弟子終究學會的也不是人間之劍,可惜了。”悟空緩緩踱步,走到老酒鬼身旁的時候歎了一口氣,為那個執劍青天舞的劍仙打抱不平,那真正屬於人間的劍失傳,那才是整個人間的大不幸。
“那司徒浩然也沒有學會鬼穀子那胸中的智劍,不也是當年與你抗衡的那無畏之劍麼,不過你說王白的人間之劍失傳,我倒覺得有失偏頗,以你對那個曾經剛出道時就滿腹驕傲的王白的了解,你認為他會讓他的那一門絕技失傳嗎?我曾聽說過他立足劍道巔峰的時候有過的宏願,我想你應該也不會陌生吧。”老酒鬼眼睛微微彎起,看了看那高高再上的青天。
“願人間人人有劍,願人間人人敢於執劍怒喝青天。”老僧接過了老酒鬼的話頭,有些頗感興趣的看向老酒鬼身體另一側的陳熙予:“小施主,可知何為人間之劍。”
雙眼直直望向台上正在鬥武的二人而有些失神的陳熙予隨口說了一句:“人間之劍,不就是和麼?將萬物和為一體,手中握著的就是整個人間。”
這話音剛落,老酒鬼和老僧都不禁有些失神,而遠處裹在一身大紅袍內的李公義那露在外人麵前的那半麵之上,也有些不自覺的讚歎之色。
“爹爹,你看台上的兩個人,那道行似乎都很深哩,一邊像大河,一邊像遊龍。”在那銀鈴般笑聲之下,薛三嘴角掀起一絲弧度:“是哩,遊龍戲大河,這是不是就是玉兒向往的那如同神仙一般的本領。”
“不是,不是,神仙應該是像爹爹這樣,真正有濟世救人功夫的神醫哩。”薛玉那眼珠子轉了轉,討好的雙手抱住薛三的左臂說道。
用手刮了刮薛玉的鼻子,薛三笑著說了一句:“小鬼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