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公子名熙予 清心閣傾心(2 / 3)

這茅煙鎮中,數清心閣最受酒客歡迎,那老板宋笑笑雖說被人戲稱老鴇,更甚者直呼宋媽媽,但了解些許的都知道,這清心閣哪,不僅是晚間姑娘雅然,奏琴起舞,足矣配上幾壺西楚美酒下肚,那日頭高照的時候,更是如同一個海納百川的小酒樓,這酒樓之中,數那陽春麵最為可口。

與宋笑笑稍微熟識些的,更是常常豎個大拇指,誇她有商業頭腦,將一個清心閣,搞了那麼多名堂出來。而那宋笑笑也隻是含羞一笑,說隻是好客罷了,看著那客人肯滿坐一堂,這心中便十分歡喜,所以才有那親自下閣拉客,至於說有沒有誰指指點點,說這青樓好生不似青樓,當真是婊子立牌坊之類的話,傳到了宋笑笑耳朵裏,也隻是付之一笑,然後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春光樓之類的“葷”樓,說一句這邊葷菜更合您口味,倘若心情不好,更是直接麵帶微笑說一句哪有土窯子可以鑽,請自便。

總之這宋笑笑在這茅煙鎮中,與她的清心閣一般,便是雅的不能再雅,這茅煙鎮中的老住戶,更是有許多對這無夫之婦心有垂涎之心的,隻是無奈了那“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心思隻能與酒友共言。

在那小桌上,操琴人已不再,隻是宋笑笑、老酒鬼和陳晨三人,宋笑笑看著二人吃麵,聽著旁邊幾桌客人的聊天打趣,時不時的笑上一兩句,來應付旁邊客人問的那些:“是不是啊,宋老板。”

聽著旁邊的些許聊天,老酒鬼似乎也反應過來之前稱呼她為老鴇似乎有些許不恰當,然後稍有歉意的說了一句:“我倒也不知道你這是這種花名堂,之前稱你作老鴇,卻有些抱歉了。”

宋笑笑神色一怔,正待說一句“恩人救了我性命之類”的話語,卻看見老酒鬼使了個眼色,然後隻是笑著說:“無妨,無妨。”

老酒鬼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你們在此處開這個清心閣,姑娘們就沒受過騷擾什麼的?”

原本將手撐在桌上的宋笑笑輕撫了一下青絲:“剛開始時自然也是有的,隻不過這茅煙鎮中的醉酒人,大多都是那春秋戰中的苦人兒,自有互相幫襯的,更何況這江湖之中,尚有許多俠肝義膽。”

陳晨嘴中嚼著麵,含糊不清的插了一句嘴:“我日後也是個俠客,俠肝義膽半分不少。”說完話,老酒鬼哈哈一笑,宋笑笑隻是淺笑無聲,看著這二人,陳晨嘟囔著辯解了一句:“這是大實話。”卻不知那隔著個屏風之後的女子,微微顫動著肩膀,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笑出聲。

吃完了麵,陳晨站起身來抱拳說了一句:“宋老板,這一麵之恩我陳晨記下了,他日江湖再見,必有報恩之時。”話沒說完,腦袋又挨了一下打,老酒鬼起身,略微尷尬的笑了笑:“宋老板。既然這一麵之恩這龜兒幫我報,幹脆再給我盛上一葫蘆酒,這小子到時候一起給我報了便是。”

不理會陳晨那圓瞪的雙眼,老酒鬼取下自己腰間的酒葫蘆,遞給了宋笑笑,宋笑笑自拿著打酒去了。至於陳晨則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這老酒鬼,臉皮也忒硬了。”

老酒鬼湊在陳晨耳邊,輕聲笑問一句:“難道你這臉皮就軟了?”不理會耳根有些紅的陳晨,老酒鬼繼續說了一句:“咱接下來,再往西邊走走?”

陳晨撓頭問了一句:“具體到哪啊?”

“走著瞧唄。”兩人繼續嘮叨了些之後的事情,嘮叨間,宋笑笑將盛滿了心兒柔的酒葫蘆遞給了老酒鬼。應了一聲謝,老酒鬼拉著陳晨下樓,直到走了很遠之後,像是知道宋笑笑在目送自己二人,老酒鬼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葫蘆,然後舉起自己的手,揮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