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你們人類還真是可恨呢!”
少年用盡全力撐開眼皮,但也隻能迷迷糊糊的看見,他麵前大概幾米的距離站著一個渾身束縛鐵鏈的高大黑影。
要問有多大?如果這裏有太陽,估計也會被這高大無比的黑影遮擋。
“即愚蠢又懦弱!‘’
“就如同腐爛屍體上的寄生蟲,惡心又無用!”它越說越憤怒,甚至後麵的話都是用吼的。
它不停擺動身軀,想掙脫鐵鏈,擺脫束縛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靜寂的黑暗空間中,傳來它掙紮的聲音,就像有一個喝醉酒的大漢使勁擺弄著鐵鏈一樣,刺耳。
但終究是無濟於事。
此時此刻黑影如同一個受傷的困獸,渾身散發著生人免近的氣息,從它不斷起伏的身型不難看出,它此刻十分憤怒!
這該死的束縛。
在他們的四周都是無盡的黑暗。他們仿佛置身在虛無中,有的隻有無盡的絕望和悲傷。
少年吃力的抬起右手,他的視野很模糊,透過他的手指縫。那個高大的黑影緩緩擺過頭,露出了赤紅色的眼鏡。火紅的光芒衝擊著少年的眼睛。
黎雨下意識瞳孔微縮。
那...是像一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殺人狂,他那赤紅的雙眼寫滿了瘋狂。可是它的眼神透卻露出一絲絲的憐憫和憤恨。可少年不知道,那怪物的憤怒和憐憫從何而來,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可悲。
它覺得少年很可憐?
“我差點忘了,你現在連人都不是。”
“你應該感謝那些人呢!”黑影突然大笑了起來,震耳欲聾。
如果此時此刻少年有力氣說話,絕對會罵它是神經病。哪有這樣說話的,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怪物。
聽完這句話後,少年的視野變得更加模糊.......他再也撐不住沉重的眼皮,漸漸的繼續沉睡下去。
“等王出來,我讓他們給我陪葬!”冥冥之中,一聲怒吼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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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是哪?”一位少年衣衫襤褸,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看上去十五六歲。
他睜著朦朧的眼睛,環視著四周。
他剛想活動活動,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隻能聽見沉重的金屬摩擦聲,少年這才發現,他被鎖鏈困住了。
隻見他雙手銬著鐵鏈彎曲向後,雙膝跪地,一副古代受刑罰的模樣。
地上冷冰冰的。
“什麼鬼?”他再次掙紮了一下,仍然無濟於事。
“我剛剛睡醒,你給我鬧這一出?”
沒辦法的他隻好開始認真回憶自己的往事,但幾乎是一片空白,隻是朦朧中回憶起來:
在一個黎明的早晨,一座不知道在何處的瓦房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人抱著哭鬧的嬰兒,麵對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一直背對著他們,望著前方的竹林,天空下突然起了小雨。一陣雨風拂過。雨水順著風滴在嬰兒的頭上,女人見狀用手護著哭啼的嬰兒。
男人享受著絲絲晨雨,背影看上去很消愁,隻見他緩緩伸出右手,一滴滴冰涼雨落在他的手心。雨滴在他手掌間綻放出水花,一滴兩滴,晶瑩剔透。
許久,隻見他微微轉過頭來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黎明之雨,絲清似柔,暗藏殺機,清洗混沌,湮滅魔物。就叫他黎雨吧!”
那個男人的背影十分高大威猛又讓人倍感親切。他的右手好像掌握著主宰世間的力量。給那時還是嬰兒的少年留下無比的震撼。
那男人和女人是誰?他的父親和母親嗎?當他想看清那神秘男人的麵孔時,突然一股強烈的精神力自心境發出,直擊大腦,疼的他差點昏死過去。
他受不了頭腦的疼痛,開始使勁擺弄鎖鏈,可是他哪裏知道,這一舉動,將他身體裏的某一個東西給吵醒了。
“該死”他吐了一口血,沒敢繼續翻看記憶,不過他隱隱約約記起了他的名字——黎雨。
“這名字還真夠隨意的。”少年吐槽道。
他沒什麼辦法,於是便開始仔細的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