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再反對擔心的，黎承宇這才鬆了口氣，詢問道：“你感覺如何了？還難受嗎？”
下午黎悠然在路邊的那一路，始終曆曆在目。
黎悠然否定三連：“沒什麼，我不用擔心，不用和老媽他們說，直到嗎？”
黎承宇毫不心虛地應下：“知道的。那你早點休息？”
他的語氣篤定得好像下午那個出了門就打電話給東籬的人，那個在醫院裏問著卓琛“我姐呢”的人壓根不是他般。
黎承宇聽著那邊她的叮囑後，才掛了電話歎了口氣，準備轉身再回客廳，卻看到了角落裏點點火光下的南奕。
黎承宇下意識地退了半步，才道：“原來您還沒回去啊，還以為您也回家了。”
南奕這才熄了手裏的煙，看向黎承宇那張稚嫩的臉：“我上海的住所離這有點遠，所以這段時間都會住在這邊。”
黎承宇表示了解地點了點頭，再次道謝：“真是辛苦你們跑來一趟了。”
南奕玩味地看著他：“卓琛付過錢，這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何必一直對我們道謝？”
黎承宇：“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們的確是很用心。”
一個晚上下來，光是幫忙跑腿的他，都可以知道他們的工作了有多大了。
南奕勾了勾嘴角，卻突然轉而問道：“你也是學法律的，那你應該知道中國這個傳統的國家，同性不可以結婚吧？”
因為南城的原因，黎承宇對同性這個話題實在是太敏感了，導致南奕一說完那句話，他已經完全傻楞在那裏，腦海裏像是被那個人搗得亂七八糟，隻剩不知西東了。
南奕不知在何時走近他，看著黎承宇那張有些蒼白的，年輕的臉，想起了某個晚上，自家堂弟大半夜睡不著，把他這個原本就缺少睡眠的工作狂從睡眠中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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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南奕南奕……”
南奕：“煩死了，沒大沒小，你看看幾點……”
電話那頭的南城卻一直傻笑著：“嘿嘿……哥，我告白了。”
“才告白就這樣？人弄到手了嗎就？”南奕嫌棄地懟道。
忽然，南城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哥，我是在和你出櫃。”
“出櫃就出櫃，又不是……”南奕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的腦海裏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炸彈：“你的意思是……”
“我喜歡上了個小朋友。”南城的聲音無比認真：“他叫黎承宇，明年十八周歲，目前在英國……”
“南城！”南奕打斷他的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啊。”南城安撫道：“我什麼時候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了？”
南奕：“那你就應該記得，五年後，你得接手南氏。”
“我知道啊。”南奕的話和不友好的語氣，絲毫沒有影響到南城的心情，他還是驕傲地繼續介紹道：“哥，我和你說，我的小朋友啊，真的很優秀。”
見她沒有再反對擔心的，黎承宇這才鬆了口氣，詢問道：“你感覺如何了？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