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是實在為難,妾身聽夫君的就是。隻要夫君多疼妾身一點,妾身就滿足了。”
宇文尋有些驚喜:“音兒,你同意了?”
羅繁音低落道,“可是妾身也害怕啊,夫君對妾身疼愛有加,冷落了長公主殿下,這次一個丫鬟死了也硬要推在我頭上……我看長公主是下了狠心容不下我了。”
“這倒也是……”他回想起剛剛昌平那凶狠的眼神,都覺得心裏慌慌的,昌平好像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羅繁音道,“反正……妾身是願意為夫君分憂的,但求夫君也顧忌著妾身性命……”
宇文尋答應,“此事我再斟酌斟酌。”
……
傍晚,宇文尋在書房翻書看賬。桌上擺著的是各家鋪子掌櫃送來的最近賬簿,以及他手下的大掌櫃。
由於羅繁音不怎麼會做生意,所以她隻拿著管家權,鋪子是宇文尋自己握著。
原本他工作不忙,也有時間料理這些事,但是自從被皇帝剝了教導皇子的事兒,他低落了幾天,鋪子也疏於管理。
本以為會有些麻煩,沒想到今日一看,反倒比原來更好?
宇文尋問,“最近有長進了?”
大掌櫃賠笑,“最近幾天殷夫人經常過來走動,提點了小人一些行商方法,果然有用。”
“殷夫人……”就他那個妾室啊?
宇文尋回憶了一下那個女人,她就像個丫鬟一樣,走哪兒都帶著,但就是沒什麼存在感。她們家好像是從商的,那會做生意也不奇怪了。
正回憶著,丫鬟過來稟告,“駙馬,長公主殿下來找您,現在已經到院外了。”
宇文尋擺擺手攆走大掌櫃,迎接昌平進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這段日子宇文尋莫名有些害怕昌平,他對她不再是丈夫對妻子的傲慢,反而多存了臣子對殿下的恭敬。
昌平衣著素淨,發飾是清一色的銀飾品,她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悼念雲兒。
她一進門就說道,“白天那會兒是我將話說重了,雲兒的屍首我已經吩咐人好生安葬了。”
“那就好。”宇文尋見昌平讓步,舒了一口氣。
昌平又道,“我並非是不講理之人,殺人的證據沒指向羅夫人,我也不能因此治她的罪。可這府邸後院一直是她在管,現在出了事,我說她一個管教不利玩忽職守總不過分吧?”
“確實是。”宇文尋無可反駁。
昌平冷笑一聲,“本宮堂堂長公主,你讓個賤妾執掌中饋,我說你一句寵妾滅妻,這不過分吧?”
“昌平……”宇文尋一下站起來了。
“本宮覺得丟人不往外說,夫君你也就一點都不在意麼?你覺得是折辱了本宮,難道就沒折辱你宇文家的教養?”
宇文尋惱羞成怒,“昌平你好好說話!”
但沒想到昌平話鋒一轉,“要是夫君實在為難,我也給你退一步,隻要你不把掌家權給羅繁音,給誰我也不管了。”
“這……”
“我與羅繁音是什麼樣的關係,你心裏最應該清楚。”昌平說完死死地盯著他。
宇文尋自然知道,她們之間互不待見,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不過一個主意在他心裏浮現。羅繁音害怕昌平掌權、昌平不想羅繁音掌權,那這兩人之外的……不就是殷靈麼?雖說那個商戶女也配不上,但隻要度過這次難關,日後要回來就是。
“昌平從來不為這些瑣事煩心,掌家權交給你也隻是平添煩惱。要不就交給殷夫人為你管事如何?殷夫人家中從商,定能為你好好的排憂解難。”
昌平道,“我說了,隻要不是羅繁音,我就可以不計較此事。希望夫君說話算話,現在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