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清閑的時候,疏清塵也會偶爾吹吹簫,這個時候白君唯就會在他麵前舞劍。
無形之間,他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偶爾還會相視一笑。
突然一枚羽劍朝疏清塵襲去,白君唯想也不想的飛身用身體擋下,最後跌入他懷中。
“師父,你沒事、就、就好,噗……”白君唯一口黑血噴出,緊接著頭一歪,不省人事。
疏清塵顧不得偷襲他的人,抱著白君唯就衝入屋內,拿出暗格裏僅剩的一枚百解丹。
給她服用之後,用靈力快速幫她吸收,直至指尖的血變成紅色才停下。
等到白君唯傷好之後,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除了休息,就連吃飯都在一起。
不久之後,又有新一批弟子進入仙宗門,夏皖煙的出現也是因為她有和白君唯一樣的經曆。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裏,疏清塵總是忍不住對她格外憐惜,漸漸與白君唯疏遠。
甚至三番兩次看到她針對夏皖煙,向來有原則,又充滿正義感的他,自然是站在夏皖煙這邊。
一次意外,白君唯覺醒了魔尊這個身份,兩人徹底成了敵人,她還處處針對仙宗門。
仙宗門也聯合了另外三大宗門對魔族展開進攻,這一戰整整持續了十年。
曾經的師徒,此刻兵刃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刀光劍影,在空中擦出火花。
然而在最後一刻,白君唯手裏的劍終究還是收了回來,被疏清塵刺穿胸口,鮮血染紅衣裳。
疏清塵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伸手抱住她下落得身體,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為何?”
白君唯淺笑,用著溫柔的眼神看向他道:“因為你是我的師父啊,因為,我輸給了愛情……”
終究還是下不去手啊……
看著她緩緩閉眼,延護法麵無表情的來到他麵前,將一封書信遞給他。
“這是魔尊臨終前讓我交給你的。”說完之後,延護法帶著魔族弟子撤退。
疏清塵抱著她打開這封信,看完之後,信紙從他手上滑落。
“清塵,我知道我們之間總會有這一戰,你手上欠我的命,就用一輩子來償還吧。”
“我恨你!也贏了……”
“啊——”
疏清塵猛地睜開眼,身上已經濕透了,塵封在內心深處的記憶被打開,許多事情都竄連起來。
他雙目赤紅,手掌遮住悔恨的雙眼。
她家族的事,他就是罪魁禍首之一,隻是不知道白家原來就是她想守護的家族。
我到底做了什麼?
突然,他的心口一抽,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下床扯了件衣服穿在身上。
日夜兼程的趕到鬼隱族,他們穿著白色衣袍跪在地上,霍斯酒則是站在她的墓碑前。
疏清塵喉嚨湧上一股腥甜,膝蓋一軟,狠狠的跪在地上,鮮血順著唇角溢出。
體內的靈力橫衝直撞,漆黑的眸子泛著紅光,捂著腹部大喊一聲:“啊!”
霍斯酒冷笑著勾唇:“嗬,居然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