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文梅的匕首不經意地劃開了成小華的脖子。
於是，鮮紅的液體如幾條蚯蚓一般滑過成小華白皙的皮膚。
於是，成小華悶哼一聲緩緩地倒了下去。
“小華！”文梅尖叫著抱起成小華：“我不是故意的啊，小華！”她極度驚慌地抓住成小華的衣領，似乎想抱起她往外走，卻被身後的兩名武警按倒在地上。
“快送成小華去醫院！”李偉沒想到會旁生枝結，引出這麼大的事來。
白方和劉厲像兩隻熱鍋上的螞蟻，兩人幾乎是架著成小華就往外拚命地跑。
“成小華中了‘庫拉木’毒，不能動。否則會使血液循環速，加重病情的。”文梅激動地大聲吼叫著。
“快給我解藥！”白方感覺到頭重腳輕，心裏一陣陣的發慌。他現在才發現對成小華的關心甚至超過了自己。
這就叫愛嗎？
“我沒有解藥，快去醫院找常用抗毒血清。”看得出文梅其實也很著急。她又補充道：“‘庫拉木’毒性發作很快，得快幫他擠出毒液。”
“我來！”劉厲沒等她說完就要動手去擠。可沒想到白方更快，已經急得近乎失控的他幹脆直接報嘴對準了成小華的脖子上的傷口處，開始拚命吮吸起來。
“別,危險！”李偉驚慌地衝上去想拉起白方，沒想到他抱成小華極緊，一下竟沒能拉開。
地下室外麵傳來急促的急救車長鳴聲。
二
陰沉的天空中氤氳著淡淡的迷蒙，夏日的晚風吹拂著遍山的蒼鬆翠柏“嘩嘩”作響。寂靜的空氣中流動著壓抑的靜寂。兩個身裝素裝的年輕人在塞北市西山公墓的一座新墓碑前靜靜矗立，從他們的身材可以判斷出是一男一女。
“整整一年了，你在那邊還好嗎？”女孩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驚擾了墓中人的長眠。
“小華，你想開點。”男人伸臂將成小華摟在懷裏，略悲傷的神色中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成小華抬起頭，望著他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她蹲下身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墓中的他傾訴著什麼：“你知道嗎？阿伊努人的‘熊首’計劃其實就是一個核武器的製造計劃。他們藏在小白樓裏的是關於核裂變的資料、設備和他們當時在塞北市控製的幾個秘密小型鈾礦的分布圖，根本沒有別的東西。”她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為了這些現在毫無用處的資料死了那麼多人，你說值嗎？”
男人把他們帶來的鮮花輕輕地放到墓碑前，然後點燃三支香煙插好，才對成小華說道：“我們該走了，我媽還在家等著我們回去吃飯呢。”
成小華漠然地點了點頭，忽然她似乎想起什麼來，問道：“文梅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雖然判了無期但不能服刑，已經確診為精神分裂症，恐怕這輩子都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她知道自己害死了親生骨肉，而且追求了一輩子東西又隻是幾張沒用的紙；怎麼能不瘋？她一生都掙紮在自己給自己製造的痛苦選擇中，有時想想也挺可憐的。”成小華拿起抹布，仔細地擦拭著墓碑。
於是，文梅的匕首不經意地劃開了成小華的脖子。
於是，鮮紅的液體如幾條蚯蚓一般滑過成小華白皙的皮膚。
於是，成小華悶哼一聲緩緩地倒了下去。
“小華！”文梅尖叫著抱起成小華：“我不是故意的啊，小華！”她極度驚慌地抓住成小華的衣領，似乎想抱起她往外走，卻被身後的兩名武警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