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正在外麵打完電話,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那桌居然連個看包的人都沒留下,不由得搖頭,看來自己還不能提前走,得留下來看包。

紹正回到位置上,鬼使神差的又朝著那個醉酒的男人那裏看過去。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說那人的夥伴又回來了,那個原本隻有一個人的卡座間裏,多了四個頭發染的稀奇古怪流裏流氣的男人。

那個人從以前就這樣,喜歡和這樣亂七八糟的人瞎混,如今舊景重現,紹正也沒覺得多麼奇怪。

紹正端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然後就看見那幫流裏流氣的男人的中有個紅發身形異常消瘦的男人正拉著醉倒的人坐起來,紹正這才看清他的長相。

因為醉酒被人強行拉起的原因,那人閉著眼似乎很不舒服一樣皺眉,雖然這樣的光景,但是嚴格來說那是個相當漂亮的男孩,皮膚白淨猶如陶瓷,高鼻梁,上唇有些微微翹,隱約可以看到齒貝。

或者說是看不清的,隻不過那人的模樣早已經烙印在他心底了。

紹正把眼鏡摘下,擦式著鏡片,覺得右手臂早已經愈合的傷口又開始疼起來。

紹正沒想到真的遇見他了。

樂碩。

這個算間接是毀掉他大半生的男人。

他把眼鏡從新戴好,靠在卡座的沙發上放空自己,紹正本以為在遇見樂碩會忍不住衝上去痛扁這個囂張紈絝的男人,結果如今真見到了,紹正才發現自己比自己想的更加鎮靜。

他是恨樂碩的。

別看他現在還帶起了自己的團隊,看起來有模有樣的,尤其是作為學生來說,勉強也能算是先驅,可是如果不是樂碩,他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起碼,不會渾身都是蜈蚣疤。

紹正摸著自己手臂上的蜈蚣,又摸摸了額角的傷痕,他的小腿上也有,拜那個男人所賜,他在醫院全身上下縫了近百針,更是一日之間,散盡全部前途。

梁思雅曾經不止一次的哭訴的告訴他,當時他被台上擔架時,滿地都是血,她曾經一度以為他活不了的,其實紹正也一度慶幸,自己居然沒被樂碩失手打死,當然,這也是當日梁思雅呼叫救護車及時,所以紹正一直很感激梁思雅。

但想起梁思雅,紹正又有些頭疼,他很感激梁思雅,也願意照顧她,嗬護她,但是紹正很清楚,再多的感激,他都無法回應梁思雅的感情。

紹正有些煩躁,他腦子浮現那個人微昂下巴略有些不羈的表情,眼角微挑,眸子流光,漂亮唇叼著煙,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他當初卻喜歡得不了了。

簡直是鬼迷心竅。

連著給自己到啤酒,幾杯下去才發現瓶子空了,於是滿桌找開瓶器,因為抬頭會看到樂碩那桌的情況,這時候他才發現樂碩那桌的不對勁起來。

酒吧氛圍太嘈雜了,基本所有人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若不是紹正認識樂碩,他也不會發現那桌的小動作,那個紅發男人正扯著樂碩的頭發,蠻力的撬開嘴給他灌著不知所謂的小藥片。因為被拉扯著頭發樂碩有些掙紮,但是旁邊的人不僅不溫和自己的動作,更是嬉笑起來。

紹正在外麵打完電話,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那桌居然連個看包的人都沒留下,不由得搖頭,看來自己還不能提前走,得留下來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