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知道柳青暉今天到,還特意早早將事情處理完回來,不想一進門就聽到這句話,怎能不氣。
柳青暉是很怕他大哥的,一聽到大老爺的消息早就嚇了一跳了,回頭一看他陰沉的臉就更加害怕,“大哥……”
“別叫我大哥,娘在金陵的時候你將她氣成什麼樣,還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遠了你,你竟然還有膽子將娘氣病了,就連你的那個女兒若熙也是,前段時間將娘氣成了什麼樣,要不是花溟醫術高超,這會兒我非是將你打死了不可。”大老爺大聲罵道。
柳青暉臉色不好,“大哥, 你說若熙將娘給氣病了?”
“怎麼,你還以為我騙你不成?身為柳府嫡女,卻半點沒有嫡女的氣度,要不是她是個女兒家,又是你的女兒,我不責罰了她如何能消氣?”大老爺一頓罵將柳青暉給罵得都懵住了。
他愣愣說道:“可是若熙給我的信中沒寫到這件事,怎麼會……”
“怎麼會?你去問你那寶貝女兒,柳青暉,我告訴你,爹不在了,也由不得你將娘氣成這樣,不說我,就是你二哥也能將你打得不成樣子!”大老爺臉都氣紅了,要不是老夫人在這兒,這會兒定是要打起來了。
二老爺這會兒也回來了,黑著臉說道:“大哥說的沒錯,三弟,你真是讓我們太失望了。”
柳青暉轉頭問老夫人,“娘,真是若熙將您氣病了?”語氣中還帶了不可置信。
老夫人已經寒心了,“你既然隻相信了喬氏和若熙,又何必問我,你不說了嗎,你管教女兒不用我過問,那也不必管我是不是氣病了還是氣死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扶著胸口說道,顯然是已經氣恨了。
二老爺這會兒才知道柳青暉竟然說了這話的,抓起他的領子就像打他,“你個混賬東西,竟然這樣和娘說話,真是枉費我和大哥給你做了那麼多功夫將你弄來京城,你幹脆滾回金陵,我們眼不見真心不煩。”
柳青暉白了臉色,忙說道:“二哥,我真是不知道這事,若熙信裏沒和我說。”
“她們要能和你說了才是怪事了,我告訴你,你也別想著將花溟禁足,你的那個嫡女的醫術還未必有花溟的高,咱們柳家要真是想要奪得醫舉頭名還得是花溟來。”大老爺喝道。
劉嬤嬤看著三兄弟這般,再看老夫人已經扶著頭了,忙說道:“三位老爺,還是不要吵了,老夫人看著心裏不好受,身體有怎麼能好了。”
三兄弟同時看向老夫人,一看她那個樣子都怕了,“娘,你怎麼樣?”
老夫人罷罷手,“行了,你們都大了,一個個地都不願聽了我的話,出去吧,沒的在我麵前將我氣著。”
大老爺剛才隻顧著要教訓柳青暉了,卻忘記他娘是最看不得兄弟不和的,很是愧疚地說道:“娘,都是兒子的不是。”
“出去吧。”老夫人隻有這話了。
二老爺看著他們示意還是出去的好,三兄弟就站了起來出去了。
柳青暉原本以為出來了就沒事了,不想一出去就被兩個哥哥拎到了書房去,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在兩位哥哥麵前還是被這樣對待,柳青暉氣狠了大聲喊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大老爺直接將他丟下來,柳青暉摔倒在地上,二老爺看也不看直接走了。
到了書房以後,大老爺就斥道:“柳青暉,你的腦子是不見還是怎麼的,你這會兒不說將花溟保護好了,讓她好好考了醫舉,還說要禁足,你可知道柳花溟身邊的含笑是太子殿下的人?”
因著大老爺之前去過太子府見過含笑,所以知道。
這話一說出來就連二老爺也是驚呆了,“那不是娘給花溟的丫鬟嗎?”
“糊塗,娘去哪裏能找到會武功的丫鬟?”大老爺罵道。
柳青暉已經是不懂要說什麼了,“大哥,那太子殿下為何要給花溟派人保護?”
大老爺站了起來說道:“兩種可能,一種是還想用花溟來引出金國臥底,另外一種……”
這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兩兄弟卻已經明白了,二老爺還好,之前心裏就已經猜測了,可柳青暉完全就不能相信了,“怎麼可能,太子滇西怎麼會看上柳花溟,她可隻是一個庶女!”
“要是她成為醫舉頭名呢?”大老爺直接丟出了一個問題,柳青暉呆住了,如果是這樣,切不說她會成為朝中女官,那柳家一定會傾其全力幫助她,一個空有嫡女名頭的女兒和一個醫舉頭名女官,柳家宗族一定會選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