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問月軒的時候,雨夢和雨柔還有雨蘭都跪在了門口,柳花溟回來看見了,沉聲說道:“都進去吧。”
主仆幾人一同進去了,然後香冬關上了院子的門,進了房間。
一進到房裏關上了門,雨夢就哭了,說道:“小姐,您這是何必,奴婢等人不過就是下人罷了,您為何要犧牲自己為奴婢等報仇,您看您的臉都被打腫了。”
雨夢這麼一說,其他的兩人也哭了,雨琴和香冬也都紅了眼眶。
柳花溟說道:“我柳花溟說過,隻要你們真心待我,我一定會護住你們,他既然打了你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你們放心,他現在傷的比我還重。”
雨夢雨柔雨蘭三個人跪了下來哭著發誓說道:“小姐,以後奴婢等要是背叛了小姐,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雨琴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您就是雨琴一輩子的主子。”
眾人都跪了下來,香冬也不好直挺挺的站著了,也跟著跪了下來,柳花溟看向了香冬,說道:“香冬,今天你沒有將實情告訴了祖母,倒是讓我很是驚訝。”
原本柳花溟也是在賭,她就想著香冬到底是站在她的這邊,還是對老夫人忠心不已,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老夫人,縱然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但是總會找著機會說的,可是香冬卻是一點都沒有提過。
香冬說道:“小姐,香冬不是那等惡人,小姐原本並沒有傷少爺的心,要不是少爺實在是太過分了,小姐也不會故意惹怒了少爺,況且是少爺先傷人罵人,要真是論起來,小姐為了雨蘭她們出氣,更是贏得香冬的敬佩,香冬做下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看到的太多的是主子將下人推出來擋嘴,卻少有小姐這樣為丫鬟拚命報仇的,就在香冬看到小姐惹怒少爺打了自己的時候,香冬就告訴了自己,香冬以後就是小姐的香冬了。”
這話說的很是平靜,卻說出了其餘四個人的心聲,“香冬姐姐所言正是我們心中所想,小姐,我們以後一定盡心盡力,不讓小姐再受一點委屈。”
柳花溟笑了,雖然帶著臉部被打腫的地方很是疼,但是柳花溟卻收不了這笑容,要知道,從此以後她就有人與她一通並肩作戰了,這忠心的丫鬟,可比那交心的知己都難得。
柳花溟扶著她們起來了,“你們今日這樣說,我實在是高興的很,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在這府裏越來越好,總有一天,要讓府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柳花溟的人,是不能被欺負的。”
主仆幾人看著對方都紅了眼眶。
榮華堂裏,老夫人歎了一口氣,劉嬤嬤問道:“老夫人,您因何歎氣?”
“劉嬤嬤,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老夫人問道。
劉嬤嬤說道:“奴婢十歲就跟了老夫人,陪嫁到了柳府,如今已有四十四年了。”
“四十多年了,竟然已經有這麼久了,是啊,我們都已經是五十好幾的人了,我也是老了。”老夫人感歎著說道。
“老夫人,您不老。”劉嬤嬤說道,這話倒不是奉承,老夫人已經五十好幾的人了,但是因為保養得宜,看著跟三四十歲的人也是差不離,要不是頭上的白發,還真是看不出已經是五十好幾的人了。
老夫人看向劉嬤嬤,“我就不相信今天你看不出來花溟的把戲。”
劉嬤嬤沉默了,她確實看出來了,但是老夫人樂得配合,自己自然也是不說的。
老夫人說道:“花溟自幼跟著白薇長大,原本我是擔心,她會像了她娘,也沒有個心思,可是如今看著倒是我擔心多餘了,她的心思怕是比我想的還要重些。”
劉嬤嬤點點頭,“老夫人說的是,但是老夫人能這麼疼大小姐,不也是因著大小姐的心思雖重,但是對您確實真的孝順嗎?”
“不錯,也就是這點實在是難得,她自幼生長的壞境就是那樣的艱苦,自從恢複以後又受了這許多的苦,青暉這個當爹的也沒有半點補償的心思,能保持到今天這樣的性子已經很是難得了。”老夫人也是看出了柳花溟的心計其實都是為了自保罷了,要不是如此,老夫人也不會這麼疼她。
想著想著就歎了一句:“終究是個可憐的孩子。”
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
柳凡霜知道了柳慕辰被打了,還是因為柳花溟被打的,老夫人像是護著什麼寶貝一樣的護著柳花溟,很是嫉妒,將手裏的茶杯都給摔碎了。
“憑什麼,柳花溟到底比我好在了哪裏,祖母要這麼疼她。”柳凡霜嫉妒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