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夫人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也是在心裏麵堵著氣,尉爵銘見她不出聲,也不想繼續在這裏跟她站著。
“情況暫時是沒什麼大礙的,隻要不刺激到,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恢複過來不會很困難,你也過來看到人了,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可以先回去了,不用在這裏守著的。”
“那也是,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也沒時間一直在這裏待著,那我可先走了。”元夫人理了理頭發,轉身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又停住了腳步。
元夫人看著尉爵銘,一臉不高興地說:“可是你這不也是很多事情要忙著的呢?沒必要還留在這裏守著,多請幾個護工看著她不就行了?”
就算跟尉爵銘的感情再怎麼淡薄,可是畢竟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元夫人還是心疼尉爵銘這樣一直在醫院守著的。
再說了,這江歆雪又不是醒不過來了,又不是很嚴重的樣子,既然都已經手術結束脫離危險了,還留在這裏守著做什麼?
尉爵銘搖了搖頭,說:“我有分寸的,你有事就先離開吧,我回去病房裏麵等著,歆雪隨時會醒來的。”
說完之後,尉爵銘就轉身走回去病房了,也沒有等元夫人再說什麼。
元夫人當然還有話要說,但是這尉爵銘都已經走遠了,她在後麵叫了一聲尉爵銘也沒有回頭,元夫人也隻好作罷,轉身離開了醫院。
尉爵銘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已經醒來很久的江歆雪連忙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還在睡著的樣子。
聽著尉爵銘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也知道他應該是已經走到了房間裏麵,而且就在自己的病床旁邊了,江歆雪才開始緩緩地睜開眼睛,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
“阿爵……”
“嗯,我在這裏。”
尉爵銘聽到江歆雪開口,知道她已經醒來了,也連忙走了過去。
剛才江歆雪那一下暈倒,實在讓尉爵銘有點後怕,如果江歆雪真是就這樣死了的話,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過得了自己心裏麵那一關了。
本來當年江歆雪為了救他生死未卜的事情就讓他一直難忘,困在心裏,等了她八年了,過去以為是因為愛情,現在才知道是因為內疚。
如果沒有顧汐安的出現,或許尉爵銘會一直這樣等待下去,可是有了顧汐安之後,才知道自己過去的八年等待,都是因為放不下一個女人在自己的麵前為了救自己而犧牲的事情,才會一直用愛情來麻痹自己的情感。
江歆雪回來之後,得知了她這八年受的傷吃的苦,尉爵銘的內疚感就更加的強烈,也因此不想讓江歆雪太難受,不想說太直接的話傷害到她。
可是拖到了現在,江歆雪卻似乎一直都對他的冷淡視而不見一般,到了現在還要明著開口要跟他結婚,這讓尉爵銘要如何拒絕?
“感覺怎麼樣了?”
尉爵銘盡管心裏麵有一千個想法,想的都是如何拒絕江歆雪的要求,可是還是要麵帶微笑的走到床邊看著江歆雪。
江歆雪微微一笑,像是不知道剛才元夫人來過,也不知道他們母子兩人出去談過話一樣,還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似乎尉爵銘已經答應了一般。
“等我這一次出院之後,我們就開始籌備婚禮好不好?你要是不想太鋪張浪費,太麻煩的話,我們就簡單一點,就讓雙方的家人來參加就好。”
“或者你喜歡的話,我們就旅行結婚,或者你要是時間分不出來,我們就扯了證好了,等你以後有時間一點,空閑一點的時候,我們再補上一個儀式就可以了。”
尉爵銘一時間還沒有好的想法來拒絕,也沒有明確答應,隻是說:“你剛剛醒來,身子還不爽利,等你身體好了再說這些。”
“我兩天沒在公司裏麵了,也需要趕回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好好休息。”
江歆雪雖然不願意讓尉爵銘這時候離開,但是心中更加明白,她不能逼得尉爵銘太緊,還是要在尉爵銘的麵前維持自己的形象,那個大方優雅什麼都會體貼他的形象。
“嗯,我也正覺得累了,那我先睡了你也先回去忙,也記得要注意休息啊。”
“我知道的,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尉爵銘離開了病房之後,江歆雪也沒有繼續休息,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裏麵想著怎麼樣讓尉爵銘乖乖的跟自己結婚的事情,也想得十分入神。
另一邊,尉爵銘離開了江歆雪的病房之後,卻並沒有立刻回去公司,而是去到了顧汐安所在的醫院。
“醫生,我妻子這兩天的情況有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