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村後山深處,一座被當地村民稱之為石古山的山頂處,有一座古老的三層閣樓,坐落於山頂中央位置上.
從閣樓外觀上就能看出來,此建築已經擁有很久遠的曆史,閣樓的四周刻畫著諸多的壁畫,正麵之上刻畫著一幅2米高的老人畫像.
老人身穿長袍,手裏捧著一本寬厚的書,長長的胡須似是被風吹動後,微微向右側隨意飄動著,頭頂上還裹著一條頭巾,一雙悲天憫人的眼神凝視著遠方,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重要難題.
在老人壁畫下方,有著兩扇厚重的木門,木門上方懸掛著一塊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天聖宮三個金色大字.
雖因牌匾年代久遠的緣故,顯得有些陳舊不堪,但上麵天聖宮三個字卻依舊清晰可見.
閣樓右前方,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清秀少年,雙腿稍張站在一個空曠草地上,正緩緩地閉上那兩道劍眉之下的星目,似乎是在為練功前做準備.
溫暖的晨光,照在少年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之上,映射出一股陽光之氣,那光潔白皙的臉龐,流露著剛強與正直.
一陣晨風拂起了少年額前的那一縷碎發,這時,少年睜開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開始舞動起了一套拳法,鐵拳所過之處,必有拳風隨之.
隨著少年雙拳不斷加速揮動,周身也隨之響起了一片呼呼聲,雙腳沉穩,附帶節奏性地移動著步伐,所出拳法也是在不斷地變幻著.
正當少年練得入神之際,耳旁忽聞掌聲響起,其中還伴隨著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好!不錯,天心,幾年不見,武功進步不小,看得出來,這麼多年來,你在練武方麵下了不少苦功."
被稱之為天心的少年,聞言從練功狀態停了下來,看著正向自己這邊走來的一老一少,隨即臉上露出欣喜之笑:"賴爺爺,賴貓,你們來了."
來人正是天心爺爺的至交好友賴刀,和他的孫子賴毛.
身穿灰色中山裝的賴刀還未說話,被叫賴貓的壯實少年,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似的,當即暴跳了起來:"天心,你是不是欠揍?我叫賴毛,不是賴貓."
賴刀在一旁稍微佝僂著身子,並未插嘴兩個小輩之間的話,隻是在一旁笑嗬嗬地看著兩人鬥嘴,也許在他看來這也算是一種人生樂趣.
看著暴跳如雷的賴毛,天心雙手一攤,表現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我也沒叫錯啊,我師父就是這樣教我的,你要怪就怪他老人家口音不準了."
賴毛雙拳緊握,怒視著天心:"你也不用逞口舌之快,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想起以前每次賴毛向自己挑戰時,將他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天心就有點忍俊不禁:"從小到大,你哪次贏過?"
被天心提起以前的糗事,賴毛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還是將脖子一橫:"今時已不同往日,今日定會一雪往日之恥."
似是知道刺到了對方的痛點,天心也不再出言刺激他,隻是氣定神閑地看著他,一副隨時奉陪的樣子.
見天心絲毫沒將自己當回事,賴毛被激起了心中的傲氣,開始摩拳擦掌地向天心慢慢走去:"等會輸了不許哭鼻子."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懂得提前安慰自己."看他提起哭鼻子的事,天心就忍不住輕笑了下,當時出手不懂得輕重,不小心將他的鼻子打出了血,這家夥竟然哭著,跑到他爺爺麵前告狀去了.
賴毛怎麼聽都覺得,天心剛才發出的那個笑聲是在嘲笑,暗罵自己怎麼就嘴賤提起這事來.
盡管心裏十分懊惱,但也無法改變過去已成定局的事實,不過,這次一定要改變他心中的想法,連本帶利地將過去失去的麵子,統統要回來.
正當賴毛準備出手之際,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閣樓裏傳了出來:"賴老頭,你消失這幾年,了無音訊,今天怎麼有空跑到我這破地方來了?"
一位身穿白色唐裝,滿頭白發的老者,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閣樓裏跨門而出,似是見到多年不曾聯係的老友,老者那張紅潤的臉頰上,始終帶著一臉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