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江水浸沒身體，嗆入呼吸道，澹（tán）台明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血液一絲一絲的從身體裏抽離，時間仿佛無限拉長。
血色染紅了一片江麵
死亡的感覺……是這樣嗎……
【檢測到特殊個體…】
【依據虛空條例第三條，[虛空塔·空]介入中。】
【介入成功。】
【檢測天賦中…】
【檢測完成，目標為特殊天賦個體——法則親和個體。】
【已花費10單位法則之力進行體征維持和契約預模擬。】
【體征維持時間1小時。】
【意識喚醒完成。】
【1101初始位麵法則使，請問是否加入[虛空塔·空]？】
【是/否】
澹台明緩緩睜眼，眼前的一幕令他大吃一驚。鐫刻著繁雜而神秘的花紋的鎖鏈圍繞在四周，河水被鎖鏈封住，停止流動。一條鎖鏈插入心髒，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沒死？”
澹台明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已經身入江底魂歸天外了。這時一條紅色的警告映入眼簾。
【警告：你的生命體征已經被[虛空塔·空]鎖定，剩餘時間59分50秒，請盡快決定是否加入[虛空塔·空]，超時或否定將繼續你的死亡進程。】
刺痛將澹台明的意識拉了回來。胸口被大口徑手槍射出來的血洞仍然通透，還可以看到心髒的跳動。
“虛空塔？”
澹台明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些認知之外的東西，就算澹台明隻是生活在一個低科技的文明，也知道這種未知的東西是最可怕的，就像魔鬼的契約，誰也不知道簽了會有什麼後果。
“虛空塔是什麼？我加入會怎麼樣？”
【[虛空塔·空]為[真實世界·虛空]中的特殊存在，具體內容受虛空條例第2500條約束，無法告知。】
【加入虛空塔，你將進入各類世界執行任務，通過對世界進程的幹擾收獲法則之力以獲取一切。】
【你能在虛空塔中獲得一切。】
澹台明注意到，塔用「法則使」一詞稱呼自己，他覺得這可能是這個係統找上自己的原因。
“法則使是什麼？”
【法則使是對某一至高法則有親和天賦的契約者所擁有的特殊職階。其他契約者在世界裏收獲的是無屬性法則之力，法則使在收獲無屬性法則之力的同時會有特殊任務收獲法則使對應屬性法則之力，並獲得額外獎勵。】
嗯……說白了就是多個賺外快的機會，但是估計這任務不會簡單的。
“如果我同意了，我還有機會回到現實世界嗎？”
說實話澹台明最關心這一點，他寧願死去也不願意永遠無法再回來。
【當然，現實世界是基礎，你有很多時間是留在現實的。】
“那麼，”澹台明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帶著絲絲鮮血懸在“是”的前方，“我想我需要力量。”
澹台明緩緩點在“是”上，光字瞬間消失，一張看起來十分古老的羊皮紙在他麵前出現。指尖的鮮血化作他的名字，印在羊皮紙的最下方。隨後羊皮紙憑空自燃，消失不見。
【契約已簽訂。】
【一階恢複權限啟動。】
【印記植入。】
【準備覺醒天賦。】
澹台明感覺到插入心理的鎖鏈上傳來一陣奇妙的波動，他胸口的傷勢在緩慢複原。就在複原完成的時候，澹台明感覺到一股“力量”從鎖鏈上進入他的身體，直衝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