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公園因為周圍的路燈全部熄滅,這一片區域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可謂伸手不見五指。然而樹林中卻不時傳來特殊的碰撞之聲,似乎是金屬與鈍器的碰撞。
一顆顆樹木整整齊齊的倒下,切口無比光滑。屠夫手中的刀削骨斷金,無可抵擋。然而來自無序之井的‘狂生’也不是無名之輩,他手中的毛筆自然也是異寶,此刻那毛筆變得有如拖把大小,揮舞間狂風吹拂,催山碎石,所有擋在他麵前的樹木紛紛碎裂。
“狂生,你這草書果然有些門道。”半張臉被麵具遮住的屠夫拉開距離,看著狂生所在方向說到。
“不敢不敢,倒是你這屠夫把庖丁解牛練到了極致,招招都想要老夫的命,當真是心狠手辣。”狂生冷笑道。
“若不心狠一點,如何能見到你狂生的真本事,聽好了,我接下來這一刀可不一般,若不想死就躲遠一點!”屠夫說罷高高躍起,手中屠刀在月光的冷光下閃爍寒光,“一刀可分天地!一刀可斷善惡!一刀可屠眾生!吃我斬佛之刃!”
那一刀如夢似幻,頗有些盤古開天辟地的神話氣質。狂生深吸一口氣,卻不願後退。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卻連佛都斬,果然無藥可救。亂舞春秋!”狂生手中巨大的毛筆飛舞,一條墨龍從筆尖飛出,那血色的墨龍雖然並非真物,卻得龍之氣勢,張牙舞爪朝著屠夫而去。
“斬!”
“滅!”
二人招式碰撞在一起,那墨龍被屠刀劈開兩半,然而迸發的墨汁也灼燒著屠夫的皮膚。
“嗬嗬嗬嗬,能斬斷老夫的墨龍果然有些本事,可惜你還是中招了!”狂生笑到,那些墨汁此刻可比岩漿還要熾熱。
“讓你失望了,若我還是凡人之軀的確著了你的道,可惜現在的我早已經過‘機械飛升’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半機械,你的那些墨汁可傷不了我的特殊合金身體。”屠夫冷漠的回答道,身上的假皮膚被墨汁灼燒,露出下麵的金屬軀幹來。
“天理會果然都是一群瘋子,我來的目的可不是跟你分個高下,再見了!”狂生見墨龍沒有陰到屠夫,也不在逗留,跟他耗下去沒有任何好處。
看著離開的狂生屠夫也不追趕,默默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等到第二天,當最早醒來的人們來公園晨跑時卻都蒙了,公園裏的假山石椅碎裂一地,而一半樹木整齊的被砍,另一些樹木則碎成木渣,這公園彷如被戰機轟炸過一般。
電視上不時播放著新聞,乾天市近日將實施宵禁,夜晚禁製民眾出門,否則後果自負。一時間整座乾天市都陷入一種詭譎壓抑的氣氛之中,大家都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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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還真是讓我驚喜。”得知將生命法庭眾人送入醫院的郝仁元臉上露出一絲痛快的笑意。
“對了,他們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吧?”郝仁元突然嚴肅問到。
“放心,攻擊他們的衛星乃是他們生命法庭自己的財產,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算他們懷疑,恐怕也沒有絲毫證據,而且說起黑客,他們首先應該想到的應該是天理會,畢竟明麵上我們新行協可沒那麼厲害的黑客。”葉重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