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惡:我是誰的抉擇 七(1 / 3)

油脂滴落,墜入火堆使得火變得更旺幾分。周圍壓抑的氣氛開始騷動,眾人仿佛等這消息已經等了很久,匪首拿起了地上的斧子,活動好筋骨後他率先走出門口。雨幕裏,他帶上猙獰的麵具,回過頭提醒眾人道“記住,我們是凶惡的鬼,目標是將整個世界變得更加黑暗。”說這話時,他眼神中絲毫沒有感情流動,嚴肅得就像視死如歸的“英雄”。

村子中心,老馬阻止了準備離開的奎斌,麵臨危機時頭腦必須要保持冷靜,不然就是準備跟命運玩骰子。深思熟慮後他隻能吩咐道“現在去布置陷阱肯定來不及了,硬碰硬我們這邊也比較吃虧,倒不如去敲警鍾,等村民集中後一起撤離這裏。”

奎斌停住了腳步。作為曾奮戰多年的老兵,他也意識到自己想法中的錯誤,轉過身尷尬的撓著脖子“打架打習慣了,我都忘了我們這邊的戰力,那我去敲鍾,你們解決這個家夥。”

“咚~咚~”清脆的鍾聲再次回蕩在洛特頓上空,燈火通明的房間裏,村民在慌張的整理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就在第一聲警鍾響起時他們就已經著手準備,但奈何要收拾的東西太多,而手就隻有一雙。

頭頂的煤油燈在斷斷續續的跳著,板凳上,小男孩看著大人們收拾行李,聽到屋外傳來第二次鍾聲時他抬頭望去,但回過頭來大人們卻是無動於衷,出於好奇於是問道“村長伯伯那邊在召集,我們不過去嗎?”

沒有人理會小孩的問題,大人們依舊自顧自的收拾著行李,直到外麵傳來村民的慘叫聲,他們手上的動作才驟然停下。其中的婦人十分害怕,她放下手中的鞋連忙拉住身邊的男人問道“老公,敵人好像就在外麵,要是突然殺進來該怎麼辦?”

很顯然,男人也聽到了那聲慘叫,他緊張的用衣袖擦拭額頭的汗,左右開始打量。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男孩頭頂的煤油燈上,二話不說衝過去直接吹滅它“隻要沒有光他們就看不見我們了,沒事的,沒事的。”

追逐的腳步聲、村民倒地濺起的水花聲、以及那些話說一半就結束的投降聲,門後麵的婦人和男人聽著這些聲音隻覺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們用手捂著男孩的耳朵,眼角默默流下淚來。

數分鍾後,平原仍舊是空蕩蕩的,通常敲響警鈴後村民都已經集結,但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淋著雨,玲姨眼中流露出難過和失望,這次不會再有人過來了,此刻的她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孤兒,無論做什麼都自娛自樂。“告訴你們首領不要殺人,村子裏的財產你們可以拿走。”

重獲自由的小夥連忙後退,邊抹淚邊望著玲姨,雖然他不想死,但也沒有想過會這麼輕鬆被人放過,這種行為簡直蠢得不可理喻。“你可別自以為是,我們是土匪,你說不殺就不殺啊,這樣我們豈不是很沒麵子。”

聞言,急性子的奎斌再次拔出匕首,他可不是玲姨那樣的老好人,見這人把做土匪說得高高在上,一時火冒三丈“看來你這小子還是欠教訓,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受害者的報複”。

見奎斌發火,老馬伸手拉住奎斌衣服,這個世界是不講理的,就算你站在天理這邊,雙方比的也是拳頭。深呼吸,如今走投無路的他們別無選擇“你就跟你們首領說下就行,至於聽不聽那是你們首領的決定。”他勸解道。

小夥疑惑的望著眼前三人,然而就在他思考要不要答應下來時,一男人跑進了在眾人視野。那人背著比自己身體還大的包,一邊朝他們衝來一邊大喊救命,顯然在被人追殺,而追殺他的是一群麵目猙獰的“鬼”。

玲姨認出那男的是洛特頓的村民,見對方情況不妙身體本能的衝上,她清楚這樣做的結果會是什麼,是死,最後自己會因體力支撐不住而倒下,但是如果現在不顧他人性命逃走,那她將失去更重要的東西,那東西紮根在心裏,比生命還要重要。

“混蛋!”密集的雨幕中,鈴姨握緊雙拳,肌肉在繃帶的刺激下也逐漸硬實。伴隨著淩厲的拳風她用力揮拳,拳頭落在對方臉上,麵具碎裂,鼻血狂湧,可她的攻勢並沒有結束,腳步一滑,右臂橫揮,蠻橫的將身側另一人狠狠擊退,並在同一時間,左手拔出對方腰間的匕首再反手一拿朝遠處的弓箭手扔去,動作的流暢猶如呼吸。

被驚動的惡鬼們止住追逐的腳步進而轉向攻擊玲姨,正打算轉移地點的老馬見鈴姨已經衝進人堆,二話不說也掉頭衝進戰場,此時理智完全被衝動壓製,隻是奮不顧身的想衝到鈴姨旁邊。

站在原地的小夥呆呆地看著這三人衝鋒陷陣的舉動,呆呆地看著男人獲得逃生機會的笑容“難道你們不知道這種世界不值得拯救嗎?”她哭道。

包圍圈中,玲姨奮力揮舞鐵拳,包圍圈外,老馬和奎斌在努力撕開突破口。忽然一陣切割空氣的尖嘯劃到耳邊,玲姨擊倒眼前那人立刻轉身躲閃,眼疾手快之下順勢接住飛來的回力鏢,然後原地一個大旋轉把它朝著一個明顯的目標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