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鬥法後最引人矚目的便是最後陳鑫一劍滅天魔的手段,這無疑讓這位陳家雛鳳在青山宗本就極高的呼聲更上一個台階。而如今這位翩翩公子卻在一片淩亂的竹林裏提著酒葫蘆和一個無賴程度全宗聞名的家夥相對飲酒。
李奇看著麵前這不知什麼時候和自己混熟的家夥撇了撇嘴,抬手將剛烤好的半隻燒雞撕給他一半:
“我說您能不能有點吃相啊,虧您還是陳家的大少爺,吃起東西比乞丐還乞丐,你知不知道宗門有多少女弟子對你仰慕已久啊。他們要是看到你這幅模樣還不得失望透頂啊?誒我跟你說話你聽沒聽見啊?”
被李奇一巴掌拍在腦袋上還埋頭隻顧對付那半隻燒雞的俊哥抬起頭一臉無奈的說:
“我哪管那些啊,那些師姐師妹之所以能看得上我,一個是外貌,一個是家族。他們不懂我,或者說他們喜歡的不是真正的我。”
說罷還歎了一口氣:“你不懂。人啊,有兩種活法,一種是活成自己期待的樣子,一種是活成別人期待的樣子。”
“喲,還懂說些晦澀難懂的話了?你和他們裝高深我不管,我還不知道你就一人情世故裏的雛兒?”
李奇可不慣著他,一腳就朝那家夥屁股踹去,那家夥反應也快,輕輕閃過了李奇的一腳還不忘搶過地上放著的葫蘆。可搖了搖卻感覺到裏麵已經一滴也不剩了。
“沒酒了,開始吧。”李奇看向他,擺出了一副對敵姿態。
陳鑫點了點頭,將手中剩下的燒雞囫圇個塞進嘴裏,把手上的油在褲子上抹了抹。
便是一道烏光閃出和李奇的身影對撞在一起,竹林內頓時飛沙走石,靈光交錯。
半個時辰後,陳家雛鳳拎著葫蘆下山,身後是鼻青臉腫的李奇。
距離鬥法台的那一戰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半月。
在鬥法過後三日,陳鑫就親自登門將賭注送到李奇洞府,他恰巧撞見了李奇在吃野味解饞,便討要了一些嚐個新鮮,沒想到這陳家雛鳳大家大業卻被這玩意打動,從那之後便常常來找李奇蹭飯。兩個人關係倒是變得格外要好,當然這也不是白吃白喝,作為報答他要用靈力幫李奇打熬體魄。
李奇左手掐訣施展出一招離火咒中的火蛇術,頓時丈餘長的火蛇便張牙舞爪,刹那凝聚。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隨火蛇而動,直麵那條炙熱的火蛇。而在他的身體與火蛇接觸的一刹那,火焰像是被一盆冷水撲滅一般,瞬間灰飛煙滅。
李奇感受著自己被粗壯火蛇擊中後也毫發無損的身體,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從上次和洪青的戰鬥後他便在思考如何與人鬥法,若是上次鬥法過程中能有這樣體魄,自己便不會在和洪青的近身搏鬥中陷入劣勢,而在洪青化身天魔後也能有些許抵抗之力。
想到天魔李奇便想起了陳鑫的那一劍,那劍凝白虎斬妖邪的一劍!據彭奇峰所說那一劍可殺化丹!
李奇曾玩笑著問過那一劍能不能教他,以後所有野味他李奇包了。可陳鑫卻是一臉正色的說這一劍無論如何都不能教給他,若是李奇學了這一劍日後二人說不定會以命相博。將是一場不死不休。見他這樣正經李奇自然打消了偷學的念頭,畢竟他對這大家族出身卻沒有一點架子,反而在和他學壞的家夥還是頗有好感的。
說到底自己終歸還是太弱了。李奇歎了口氣,收斂心神,正準備開始修煉,這是感受到一股他十分熟悉的靈力波動。
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李奇的洞府門口,一位身著素白長袍的女子捧著一束野花。
“又來偷采我的靈植了?”李奇身形挪移出現在女子的身後,臉上掛著微笑。
女子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手攥緊那束野花,另一隻手輕輕拍在已經小有規模的挺翹胸脯上引來一陣峰巒起伏,隨後似嗔怒又似嬌羞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她本就生得極美,此時如玉般的肌膚像是折射了天邊的晚霞一般躍上一抹桃紅,更顯的她如畫中仙子降臨人間。
李奇雖也看得有些失神,可還是不解風情的捏著小妮子的兩邊臉頰扯出一個笑臉,小姑娘又羞又氣,可怎麼也解不開這家夥的鉗製,隻好用力去踩這家夥的腳背。
可那可惡的家夥在她踩下的時候把腳抽走,她便一個踉蹌後仰過去。年輕人見狀將她扶起攬在懷中,安靜的小臉頓時紅得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