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格擋一刀,他手握玉劍的右手就被震不停的顫抖,手臂內行走的真氣在經脈內都為之一滯,被對方那股駭人的氣息擾亂的十分滯緩。
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向身旁的秦季同等人救助,神色凝重道:“秦兄,幼娘,此人實力非常恐怖,不是表麵那般稀鬆!”
“你們速速出手助我!我不是他的對手...”
秦季同等人一聽他急切的話語,當即十分有默契的向四麵八方掠去,以閻君山為中心,阻住對方離開的去路,瞬間結陣布下攻守一體的五行大陣。
“呔!爾等到底是什麼人?以你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大涼山的山賊土匪。”
閻君山麵若寒霜,他盯著周圍的四人,眼角流露出來的宛如實質的殺意,語氣不善的質問道:“我與你們並無恩怨,為何要在這裏伏擊我?!”
他心中暗忖,仔細打量著前方五人,看著他們的服飾與器宇不凡的氣質,他敢斷定這些人不是大涼山一帶的匪寇,不然半年前他押鏢出大涼山,遇到就不會是周遠之那些醃臢一人阻他去路。
話音未落,頓時一道五色光芒向他籠罩而來,恐怖的危機感瞬間籠罩在他的心頭。
電光火石之間,他心底有預感,若是自己被這道炫彩斑斕的光罩覆蓋住,那麼他便會落入絕境,到時就會沒有機會逃離這裏,隻能被迫成為刀俎之魚,任對麵肆意宰割。
看到這些身份不明的人,露出忌憚與貪婪的目光,他知道若是落到對方的手中,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閻君山向來不願接受被他人主宰性命,頓時他目光凶戾盯著左手邊的一位小姑娘衝殺過去。
專挑軟柿子捏!
此時眼前俊秀靚麗的錢幼娘便成為了他眼中的軟柿子。
當即,他筋脈內的血液開始沸騰,道道蒸騰的血氣火焰在他的體表燃燒起來。
“吼!殺!”
頃刻間,閻君山猶如一頭嗜血的斑斕猛虎,凶猛撲向前方的小白兔,手中的大刀恍惚間變成他張開血盆大口的猙獰獠牙。
“咚!”
然而就在這時,五彩絢爛的光芒陡然加快速度,瞬息間便如大幕一般落在他的麵前,將他與對麵靚麗的姑涼阻隔開來。
呼吸間,他俯衝而去的身體頓時撞擊在近在咫尺的大幕之上,淩厲的刀芒重重的砍在上麵,除了激起輕微的漣漪,就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緊接著,他頭頂上方猶如一個大碗倒扣下來的五彩光罩,正在快速的收縮。
“隻要身入五行大陣,他就插翅難逃!”
趙歌年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升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微笑。
眼見四周的光幕就要觸碰到對方的身體,突然閻君山體內閃現出一道微弱毫光直衝天空,下一秒懸浮在五行屏障之下。
適時,地皇獄塔靜靜的臨空而立,懸浮在他的頭頂,器靈地獄道:“小子,這是上古時期人皇創立的五行大陣,專門囚困壓製人族血脈之力的陣法!”
“你遇到的這些人來曆恐怕不簡單...”他聲音凝重的出現在閻君山的腦海裏。
“寶塔!是祖器!”
頓時秦季同等人露出激動的神色,道““果真是存在祭壇典籍上的寶物,連紋路神息都一模一樣...”
隨著,獄塔的出現,四周的五彩大幕瞬間停下收縮的趨勢,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空間牢籠將他困住。
閻君山眉頭緊鎖,他暗中詢問道:“專門針對人族血脈的陣法?難道他們是玄門之人,特地在這裏埋伏我?”
“他們不是你說的玄門之人,這些人族體內運氣法門有點特殊,好像是一種結合血氣與靈氣的修煉法門!”
聽完他的詢問,地獄沉吟了一會,思索道:“吾好像曾記得人皇麾下好像有一群人就是專門修煉這個法門,他們好像叫做什麼‘守夜人’,職責是一心一意的替人皇守護世界...”
聞言,閻君山頭頂寶塔,目光閃爍環顧四周,低語道:“他們是什麼人,我不管,我現在就想知道有什麼方法破開這個陣法?”
“要破開這個陣法很簡單,五行相生相克,自成乾坤,在陣內無法破開,但是在陣法外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破除!”
地獄的提醒剛落,閻君山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道清脆的碎裂聲。
呼啦!
四周的五彩大幕應聲破碎,猶如炸裂的玻璃一般,支離破碎...
他大喜過望,尋聲望去,一眼便看見赤練那抹妖嬈輕柔的身影。
“娘子,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