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可擋,所向披靡!”
“殺!殺!”
刹那間,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響徹天地,驚的遠處幸存的虎賁營幾位老兵冷汗直流。
對於閻君山的表態,屠靈尊者兩位魔門護法沒有一點抵觸,甚至還十分讚同的他的決定。
畢竟,這些年他們三位護法沒有出現在江湖之上,而魔門的弟子在大虞境內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他們的身影幾乎銷聲匿跡,飽受威脅與羞辱...
他們也打算,是時候趁這個機會,殺出一片天,血染江湖路!
殊不知,五十年前的魔門在江湖上,便是靠凶悍殘忍的威名震懾天下人...
故此,他們也不在意跟朝廷作對,反正殺一個人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
沒有言語,他們二人態度十分明確,直接祭起手中的武器,衝殺上前。
“殺!”
見狀,閻君山一聲輕咳,頓時拋開腹部的傷口,也手持冷月寒霜寶刀一並衝殺上前。
看的一旁赤練,一臉緊張,她擔心對方會再受到傷害,頓時抽出腰間的長鞭,仿佛一位護道者一般,亦步亦趨的緊跟對方的身側。
蓬!
一道肉眼可見的血氣火焰在閻君山的軀體上燃燒起來。
頃刻間,一股可怕的威壓憑空而起,那是一股好像來自血脈深處的壓製力量,讓四周圍觀的人們感到呼吸不暢。
看似孱弱、糟糕到極點的身體,卻能爆發出駭人聽聞的威壓,頓時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心驚的看著戰場中央的斷臂狂魔,有點想不通對方為何如此的詭異。
跟他稍微近距離的人,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在這恐怖的氣血威壓下,他們的心髒仿佛打鼓一般,劇烈的砰砰亂跳,更有不堪者,七竅開始向外流血...
“嗬嗬...這是什麼力量?我怎麼感覺體內的血液在顫抖,有點不受控製?”有人驚恐的向後退去。
閻君山目光堅毅,麵目表情,雙眼緊緊盯著門框前的洛熙濯。
他在地皇獄塔的建議下,他想檢測一下剛剛激發覺醒的血脈之力。
按照獄塔的話來說,他現在的精神之力與對方不相上下,所以獲得的血脈戰力也不遑多讓...
隻要人族的意誌最夠強,那麼其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不可按常理推測!
人定勝天,便是此中道理!
這一刻,死寂的軀體與強大的攻擊力,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洛熙濯震驚的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對方分明是奄奄一息、病懨懨的模樣,為何散發出來的氣息會這般可怕?!
他明明察覺到對方那廝體內沒有一點真氣內力,為何還能表現出一副戰天戰地,誓不罷休的威勢?!
北境王洛熙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對方也如那該死的修羅一般,擁有超乎常人的秘法之術?
鏘!
當閻君山那道淩厲的刀鋒看到他身前的罡氣護盾之上時,他神色大變,再也沒有剛剛胡思亂想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殺我,但是殺人者,人恒殺之!”
閻君山欺身而來,手中的大砍刀揮的虎虎生威,道:“既然你要殺我,那我殺了你也不過分!”
在他體表的血氣烈焰麵前,人世間的任何等級與威壓差距,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人族本就是人世間的主人,而覺醒血脈之力的凡人,更是人間的王與皇!
血脈之力就是最本源的法則之力!
而血脈的壓製,淩駕與一切力量!
除非有人可以突破血脈的桎梏,成為超脫者,無視天地間的法則之力!
鐺!
鐺!
錚!
越砍越起勁,罡氣護罩表麵出現一道道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眼見罡氣護體即將潰散,洛熙濯瞳孔驟縮,他嘶吼道:“不可能,你是什麼怪物?”
“你跟修羅一樣都該死!都該死!”他的聲音有點歇斯底裏。
嘭!
頃刻間,罡氣護盾應聲碎裂!
北境王的身形快速的向後飆退,與對方及時拉開距離。
聽到身前的咒罵,閻君山頓時明白其中緣由,一聯想到先前世子殿下洛昭娣的提醒,他知道原來自己因為戰神大人,而被對方牽連。
顯而易見,對方是多麼憎恨戰神大人!
僅僅因為他頂著修羅戰神傳人的頭銜,對方視他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撤!”
洛熙濯見勢不敵,當即縱身一躍向遠處的屋頂上掠去,隨即想下方艱難廝殺的侍衛提醒道。
他眼見對方扮豬吃老虎,不似表麵那般孱弱,當即心生退意,再看到四周不斷逼近的魔門眾人,他知道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一點機會可以斬殺對方。
若不是大虞三聖牽製住屠靈尊者二人,跟他前來的虎賁營老兵恐怕就已經全部交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