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禍胎!
這一刻,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望氣之術,是不是出了問題,對方分明就是一個掃把星,怎麼會是氣運如華蓋的中興重臣!?
閻君山聽到他的話,神情認真的回答道:“秦天師,不是我不願意離開,而是對方不讓我離開!”
“對方對我充滿敵意,執意要置於我死地!若是我這次一走了之後,我擔心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看到對麵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陰森殺意,頓時回絕道。
站在原地的步伐紋絲不動。
留意到對方陰狠的眼神,閻君山便想到了老鏢師等人的教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這次可不願意再放虎歸山,一時退讓的代價,他承受不起。
還不如與屠靈尊者等人並肩作戰,借用魔門眾人的力量,將威脅消滅與萌芽之中。
也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存在!
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對方為何要執意殺死自己,但是這不妨礙他掃滅危險的障礙!
隨著他遇到事與人越來越多,他的心愈發的堅定與殺伐果斷...
登時,洛熙濯一臉陰沉的從院落中走了出來,厲聲道:“不錯!沒有本王的命令,他哪也去不了!”
“今日本王要親手伏誅這膽大妄為的逆賊!”他一步一個腳印向這邊走來。
隨著他的身形不斷接近,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亦是不斷升騰,空氣變得十分厚重與窒息。
八品化神巔峰之境的氣勢陡然壓迫而出!
他的修為,竟比在場的二位魔門護法,和朝廷三聖都不遑多讓。
瞧著場中多人氣勢碰撞,四周圍觀的眾人頓時一陣側目。
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沒有參加過城外的十裏坡修羅戰場,所以在見到前方六位宗師的交手,他們都感到驚奇萬分,難得一次見到如此多的高手過招。
其中還有一小部分,混在人群中的古武世家幸存者,他們看著眼前宛如過家家的交手,內心毫無波瀾,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戲。
而閻君山處於多方威壓傾軋的風暴中心,他此時難受極了!
隻見他臉色一陣潮紅,身形踉踉蹌蹌,仿佛狂風中搖擺的小草,他隨時倒要摔倒一般。
若不是有一旁的赤練攙扶住他,恐怕此刻他已經癱倒在地,傷上加傷,體內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赤練神情凝重,她警惕掃視著前方幾人,在閻君山耳邊低語道:“玉郎,你沒事吧!”
“不若我們先離開這裏,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的當要之急便是治愈你的箭傷,不然你流血過多會死的!”她目光憂慮的看向下方泊泊淌血的傷口。
本就是被流箭不經意間所劃傷,傷口也不算有多麼的嚴重,可閻君山此時身體情況糟糕到極點,完全喪失了軀體的自愈能力。
僅僅一道箭矢劃痕,他也束手無策,不管是點穴止血,還是強行包紮,那道拇指粗的劃痕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腹部的衣袍便已經猩紅一片,濕濕嗒嗒,還有一些粘手。
閻君山額頭上虛汗直流,他嘴唇哆嗦道:“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我還能堅持一時半刻。”
“隻要看到這廝身死,我們就立馬出城!”倏爾,他硬著頭皮,強撐著低語道。
“哎...”
赤練一聲無奈的歎息,她看著對方堅定的態度,不由眉頭緊皺站在一旁,沒有再繼續勸說。
她知道,對方是一個意誌非常堅定的人,一旦他做出決定,就算是十匹汗血馬也拉不回來。
故此,她也隻能作罷,默默的站在一旁關注著對方的身體。
“好膽!老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噌的一聲!
屠靈尊者率先揮出一刀,麵對對方四道恐怖的威壓風暴,他麵不改色,直接砍出一道勢如排山倒海般的攻擊。
有形刀芒猶如一把鋒利的大剪刀,勢如破竹的撕裂空中宛如巨大威壓傾軋而化成的匹練。
刺啦!
場中頓時掀起一道恐怖的威壓風暴,那道淩厲的有形刀芒徑直突破風暴,劈向洛熙濯的麵門。
“呀!”見狀,北境王洛熙濯驚叫一聲,隨後身形不斷的向後急退,直至退到破爛的門框之處,才險之又險的躲避對麵的攻擊。
“混賬!難道你們三人也有謀反之心不成?!”他看著一旁無動於衷的三聖,歇斯底裏的怒吼道。
差一點,他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敵人所傷,真是奇恥大辱!
洛熙濯氣得渾身發抖,雙手冰冷,恨不得將這三人也一並處死...
驀地,鐵麵判官寇無雙,無情的冷語道:“夠了北王,你什麼齷齪的心思,我們怎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