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跡斑斑的大砍刀狠狠的斬下他一隻手臂,鮮血濺射。
“不,不可能,你沒有內家真氣,你怎麼可能用這鏽刀破開我的內勁護體?”他滿頭大汗、痛苦的盯著對方。
閻君山見到對方好像見鬼的神情,他頓時感覺體內的痛苦折磨恍惚間有了一種輕鬆的錯覺。
倏爾,他拎著滴著血的大砍刀跨步上前譏諷道:“不會真有人可以空手接白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一不做二不休,趁著自己還能揮動兵器,盡快斬殺此獠。
殺伐果斷!
否則時間長了,圖生變故,以對方陰險歹毒的心機,指不定還會有什麼幺蛾子。
周遠之見狀,再次使出保命絕招老驢打滾,猶如地陀螺一般滾向對麵山賊的一邊:“該死,你這小兒,怎麼會這麼凶猛?”
下一刻,正準備找準時機溜走的唐修,在看到負傷的閻君山居然還能大展神威,當即眼珠子一轉,高舉劍刃衝到他的身前:
“少鏢頭,莫慌,這些小賊交給我等!”
四周圍觀的鏢師與夥計見到他的動作與高呼,頓時如夢初醒一般,紛紛抄著家夥事再次與對麵的山賊廝殺成一團。
年長的鏢師呂常一邊揮著兵器,一邊憤怒無比的大罵著:“算我呂某瞎了眼竟然會結識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賊。”
唐修持劍逼退閻君山身體後麵正準備偷襲的山賊後,來到他的身邊,警惕的環顧戰場道:
“少鏢頭,你還能不能再戰?我們一起殺出去有沒有問題。”
說著,他持劍遙指對麵大涼山的葫蘆山口,隻要衝出大涼山,他們就進入了大虞皇朝的管轄境內,那樣他們就可以不再顧忌這群山賊的威脅。
閻君山聽到他的話,當即額頭青筋暴發,咬牙切齒的低吼著:“沒問題,我手中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殺光這些狗賊都沒有問題...”
“好,少鏢頭那我掩護你衝殺。”
........
二當家看到周遠之拖著一隻手臂狼狽的滾回己方陣營內,頓時取出金瘡藥按住對方的傷口,關切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登時,他感受著右臂上傷口傳來的巨痛,不禁冷汗直流,疼的渾身哆嗦的怨恨道:“大意了,沒想到點子這麼刺手,常年打雁終被雁啄。”
隨即二當家何柳翔看著場中猶如受傷野獸一般大殺四方的閻君山,不由安慰他道:
“還好大哥你有先見之明,準備了焚氣斷魂散,不然以這小子渾厚的內力,恐怕我們涼山寨全部交代在這裏,也沒辦法殺了他....”
聞言,周遠之狠狠的啐出一口夾雜著血水的塗抹,怨恨道:“呸,可不是嘛,他奶奶個熊,要怪就怪我們收到的情報有誤。”
抱怨之聲還未說出,何柳翔一般捂住對方的嘴巴,神情肅穆的說道:“噓,大哥你小聲點,謹言慎行啊,我們可不能得罪龐仙人,在他的背後說壞話....我們的長生之路還指望著他,萬不可得罪。”
“噤言噤言!”
登時,周遠之不服氣的支支吾吾嘟囔道:“哼,我怎麼會責怪仙人大人。”
隨即他眼神陰狠的盯著遠處臉色煞白的閻君山,歇斯底裏的大吼道:“小的們,殺了他,誰能取下這廝的首級,五百兩黃金與三當家的交椅就是他的....”
果然,在重賞的刺激下,周圍的山賊雙眼頓時綻放出貪婪的綠光。
金錢與權力對於這些亡命匪人來說,就像是美女對於男人,毒品對於癮君子一樣誘人。
然而這些就在眼前,唾手可及。
下一刻,他們仿佛不要命了一般,舉著刀劍嗷嗷叫的一擁而上,瘋狂的攻擊著對方。
他們恨不得人人都能在閻君山身上撕咬一口黃金下來....
見狀,閻君山不禁咬緊牙關恨恨的低罵道:“該死,這群眼裏隻有錢的瘋狗。”
登時,他感到外界的壓力越來越大,於此同時,體內的焚氣之毒已經進入心肺,他再也無法動用丹田中的內力真氣。
呼~呼~
粗重的喘息讓他的身體更加的疲憊,而殺戮帶來的短暫快感這時也不能抵擋體內劇毒焚噬生機所產生的痛疼...
這一刻,閻君山看著麵前猶如潮水一般前赴後繼的山賊,心底漸漸升起一股無力感。
“難道我今日就要死在這裏?”
慢慢的,他天靈蓋上開始陰氣環繞,丹田之內的‘景’門頓時大動,它仿佛受到什麼刺激一般。
嗡~
就在焚氣之毒順著筋脈內的血液進入心髒那一瞬間,‘景’門正對的一麵空間突然開始震動,憑空出現許多驚人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