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爹哢噠哢噠磕了磕煙袋鍋子，沉默了一陣。
“你說的這玩意離俺太遠了，俺也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天大地大吃飽肚子最大！到飯點兒了，這老些年回來一趟，林子他娘，趕緊整吃的去，多整點兒菜，林子你去你王大爺店裏打幾壇子好酒，告訴他酒錢月底給他，順便把你李大爺，張叔都叫來喝酒！也去問問安大爺！算了，安大爺不能稀了來，一會菜弄好了給安大爺送去。麻溜的，趕緊去！”老爹嘴裏念叨著說到。
“好嘞！爹，王大爺家的烤雞不來一隻？二叔難得回來，得讓二叔嚐嚐。”
“滾犢子，說你想吃得了！趕緊去，雞整兩隻，一隻夠個屁！”
“得令！”林凡站的筆直，右手抬平握拳放於胸口，眼睛偷瞄著二叔。
待林凡套上棉襖出門，林凡爹笑罵道：“這小兔崽子知道你以前是當兵的，這軍禮是給你看的，溜須你呢！屁大點兒的心眼還賣弄。”
二叔聽到此話，生硬臉上的笑容又柔和了一些。“這小子瞅著挺機靈的，這體格子比我當年壯多了！等明兒早上我給他測試一下，看看林子有沒有仙緣！”
“他可是你親侄子，咱老林家獨苗，你爺倆這幾天就多親近親近吧。”
“那還用你說！”
……
出了門的林凡一直想著剛才二叔說的仙，想著劍仙應該是個啥樣。這仙和安大爺說的仙不太一樣，安大爺說的像講故事，二叔說的像真事兒。但安大爺能講得清楚，二叔說的不太明白。仙到底是個啥樣？是像二叔說的能踩著寶劍飛的，還是像安大爺說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般變化，長生不老？
村子一共五十戶人家，其中四十九戶離的都不遠，林凡幾分鍾就到了王大爺家的小餐館，隻見餐館上木製牌匾寫著“隔壁老王家”，牌匾下左右寫著“賊拉香的烤雞”“賊拉烈的燒酒”。當然這些字都是林凡刻的。這就是全村唯一一家賣酒的小餐館，也有著公認全村最好喝的酒。但酒好不好喝林凡不知道，林凡隻吃雞，不喝酒。
恰巧張叔也在王大爺家打酒，聽林凡說他二叔回來嚇了一跳。急忙跑出去拿了幾大捆子黃紙回來，哆哆嗦嗦的塞給林凡。
“你二叔這是有啥心願未了，還是在下麵沒錢了，趕緊燒點紙送走。年輕那會我就怕你二叔，盡管大你二叔兩三歲也老被他熊，這變成了鬼可千萬別來找我！”
林凡看著張叔哭笑不得，好容易才解釋清楚，但也難怪，這十五六年音訊全無，都以為二叔早就戰死了。林凡廢了大堆口舌終於讓張叔聽明白，之後說啥又多拿了兩隻雞，兩壇子酒跟林凡回家去見那讓他“魂牽夢繞”的陰影。
就這麼幾十戶人家，一會林家二叔回村兒的消息就家家都知道了，大家都好奇這十幾年沒回來的老林家老二現在變什麼樣了，外麵的世界又是什麼樣……
到了五點多菜全都做好，本來準備做五六個菜的林媽做了二十幾個菜，這當然少不了其他嬸子們的幫忙。要不是林凡家屋子大，幾家桌子拚一拚坐二十個沒問題，這大冬天的整不好得上外頭搭棚子。
村裏來客的時候婦人家和小輩兒們一般是不上桌兒的，老一輩也耗不起不參加。桌上都是林凡他爹那一輩的老爺們兒，也都是二叔打小兒都認識的。
林凡吃完了飯，林凡娘又做了兩個新菜，包上一隻燒雞，提了一壺燒酒。這些是要給安大爺送去的。隨著屋裏老爺們兒們吵鬧的聲音，林凡拿著東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