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凡茫然的走在馬路上,心裏對未來沒有任何希望,作為一名醫學生,特別是一名專科醫學生,一般來說從實習醫院出來,就意味著失業。沒辦法,人家問學曆?專科;問工作經驗?沒有;問專業證書?沒有。
請問哪家醫院會收這一種人?而且在這個充滿人情的社會,秦凡表示家裏沒有任何關係,自能靠自己。所以,秦凡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沒辦法,誰叫秦凡在學校時就光顧著和室友打遊戲去了,說到底還得怪自己。
而秦凡接到的通知是下個月月初去醫院收拾東西,就意味著,下個月秦凡就失業了。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整天待在家裏混吃混喝,麵子上也有些不好看。所以秦凡內心十分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
而且在家裏,父母總是給秦凡很多的建議,但是實際上對秦凡沒有半點幫助,而受不了的秦凡就在吃過晚飯後跑到了外麵散步。
秦凡家在重慶的邊緣,特別是老家就和四川隔著一條河,秦凡的母親就是四川人。而這條公路就是通往四川。
看著公路兩旁的風景,秦凡的心情舒緩了一些,前麵就是秦凡姨父的家了,秦凡的姨夫是在工地上上班,家裏有兩個女孩兒,是秦凡的姐姐,兩個姐姐在前幾年也都嫁人了,現在大姐帶了兩個小孩兒,都是男娃;二姐帶了一個小孩兒,也是男娃。兩個姐姐平日裏也很照顧秦凡,可惜的是兩個姐姐小時候都不喜歡讀書,大姐好歹讀完了高中,而二姐卻隻讀了初中。兩個姐夫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裏條件也一般,所以在姨夫家修了新房子後,二姐仍然和姨夫姨母住在一起,大姐夫在鎮上租了一套房子,現在做一些家具生意,小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哎,姨夫,您好啊,我出來散散步。”看著和大姐夫坐在門前抽煙的姨夫,秦凡先打了招呼,然後衝大姐夫點了點頭。
“來抽煙,坐吧。”秦凡接過煙,在姨夫旁邊坐了下來。
“阿凡,喏,打火機,你是不是要畢業了?”這時大姐夫有些好奇的詢問秦凡,順便把打火機遞給他。
“是啊,下個月就回學校拿畢業證了。”秦凡苦笑了一下,隨手將煙點上。
大姐夫也搖了搖頭,“唉,都是這疫情耽擱了,你在家待了快三個月了吧?”
“對啊,在家裏待了三個月,人都快廢了!”秦凡語氣裏有些煩悶,深吸了一口煙,秦凡反問道:“你呢?這段時間生意怎麼樣?有受影響嗎?”
大姐夫輕輕搖了搖頭道:“我還好,反正就是做鎮裏的生意,能有什麼影響?”
“雖說,國家現在倡導在家封閉14天,但現在疫情不是好些了麼?所以他上個月就開始工作了。”這時姨夫開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秦凡隨口回答,心裏卻又開始思考自己該怎麼辦。
這時,一個胖胖的小孩兒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吸引人秦凡的注意力,“喲,這不是小虎麼?都這麼大了?一歲多了吧!”看著可愛的小孩兒,秦凡一把將他抱在懷裏。小屁孩卻不幹了,在秦凡懷裏開始掙紮,眼看著脫不了秦凡的魔爪,小屁孩開始放聲大哭。大姐夫連忙將小虎抱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小虎的背,小虎立馬就不哭了,秦凡搖了搖頭,有些許遺憾的說:“唉,沒和他長時間的接觸,認人啊!”
姨夫點了點頭說道:“對,你學醫的懂這些,上次他小姑也想抱他,剛抱上就哭了,哄都哄不住。”
“哈哈,這倒是好事兒,小孩兒認人有認人的好處,至少不是哪個陌生人就能抱的。等他長大了要好好教導。”秦凡輕笑了一下。
大姐夫這時將小虎抱進房,叫給了大姐,看著天開始暗了,秦凡感覺高回家了,就像姨夫,姐夫道別,然後就開始往回走。
走在路上的秦凡慢慢陷入了黑暗中,秦凡喜歡黑暗,至少秦凡認為在黑暗裏自己可以更冷靜的思考,可是天越來越暗,秦凡也逐漸看不清眼前的道路,秦凡隻有將手機打開,靠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來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