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文長確實有他驕傲的資本,在明代,徐文長是著名文學家、書畫家、戲曲家、軍事家。他這人愛好廣泛,多才多藝,在詩文、戲劇、書畫等各方麵都獨樹一幟,與解縉、楊慎並稱“明代三才子”。
能夠成為一名千戶,潘彥宇雖然有些莽撞,但絕非傻子,想到這裏確實覺得這夢無痕有些不同,但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就在這時,夜痕自己開口了,微笑道:“智慧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準,每個人各有所長,不過,潘千戶,你看這樣如何,既然你說我會成為累贅,到時需要你們保護,那我就向你證明一下我要自保之力如何。”
“你有自保之力?”潘彥宇吃驚的看了夜痕一眼,他本來想來個不屑的,但看夜痕那從容淡定的眼神,心中卻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不過,他又很難相信,自己到底怎樣才能輸。
夜痕緩緩點了點頭,道:“身為千戶,你應該有武器吧,去,把你武器拿上,我們來較量一場。”
“還要自己帶武器?”看看坐在輪椅上的夜痕,潘彥宇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當然,前提是他知道世界觀這個詞的存在。
不知所措下,潘彥宇看向了徐文長。
徐文長沒好氣的道:“你小子不是很能耐很有主見嗎,現在看我幹嘛,還不快去。”
“哦。”潘彥宇應了一聲,轉身朝自己剛才來的方向走去。
不到一回來,潘彥宇回來了,手上拿著一柄巨大的大刀,這柄大刀全長足足超過了六尺,柄長兩尺,刀鋒超過四尺,一看就是戰場砍殺的利器。
有了大刀在手,潘彥宇那肥嘟嘟的臉上居然多出了幾分肅殺之氣。
“你想怎麼來。”看到潘彥宇回來,徐文長饒有興趣的看向夜痕,他實在很好奇坐著輪椅的夜痕怎麼對付潘彥宇。雖然他相信如果全力以赴,潘彥宇絕對不是夜痕的對手,但是,這樣的情況......
“小的們,抬我到那邊去。”坐在輪椅上的夜痕居然擺出一副山大王的氣勢,讓兩個抬他輪椅的兵丁都是一愣,不過還是照辦了。
夜痕指的地方有很多碎石塊,眾人正疑惑間,他的輪椅已經來到了他指定的位置。
“動手吧。”夜痕從容淡定的坐在那裏,微笑著朝潘彥宇頷首示意。
“動手?怎麼動手?”潘彥宇疑惑,愣愣的又轉身看向徐文長。
“看我幹什麼,”徐文長笑罵道,“要動手你自然要衝過去了,難道你還想用刀氣隔空劈出十幾丈,還是用眼神瞪死對方。”
“衝過去?”潘彥宇又疑惑了一下,自己衝過去,然後呢,大刀砍下去?這......自己也做不出來啊。
“我衝過來了。”潘彥宇喊了一嗓子,讓邊上的人都忍俊不禁,此時很多兵丁都已經醒轉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千戶大人這幅傻傻的樣子,也都過來圍觀。
“笑什麼笑,”潘彥宇不敢朝徐文長那邊吼,隻能拿自己的手下出氣。
讓他這一吼,邊上的兵丁先是一愣,旋即看自己老大這傻頭傻腦的樣子,頓時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潘彥宇對手下一直不錯,這從他為兩名手下要給夜痕抬輪椅就憤憤不平就可見一斑,所以手下雖然服他,卻並不是真的怕他,也敢跟他開開玩笑。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麵,潘彥宇臉上還是掛不住了,大喝一聲,舉起大刀就衝了過去,他已經想清楚了,自己隻要衝過去,一刀砍在輪椅邊上,這坐在輪椅上大言不慚的小白臉自然就知道自己的厲害了。
可是,這十幾丈的旅途卻並沒有潘彥宇想象的那麼輕鬆。
剛衝出去不遠,潘彥宇就驚訝的發現夜痕雙手垂在身側屈指成爪,一伸一縮,兩把石子就已經從地上憑空飛起進入他掌中。
“這是什麼武功?”潘彥宇的腳步忍不住頓了一頓,他實在不能理解這種情形,隔空取物,邪法嗎。
就在這個時候,夜痕右手已經屈起,隨手一彈,四顆石子呼嘯而出朝他射了過來。
看著飛射而來的四顆石子,潘彥宇立即變得神色凝重,他練的是戰場的武功,以剛猛霸道為主,靈巧性上自然要差了一些,不過,好在他的大刀不僅長,而且很寬。
“當,當,”兩聲,潘彥宇磕飛了兩顆石子,另兩顆也讓他險險避過。
就在這時,又是四顆石子飛來。
潘彥宇還沒從起先四顆石子的襲擊中回過神來,此時已經很難閃避。
情急之下,他隻能用出一個懶驢打滾,雖然狼狽卻又算是避過了。
他這動作讓夜痕都不禁一愕。
夜痕怎麼都沒想到這堂堂的千戶大人居然用出了這種動作,所以八顆石子都有一定的高度,對於幾乎貼著地麵的潘彥宇自然不會有任何威脅。
潘彥宇顯然也覺得自己這一手太過丟人,甚至有點惱羞成怒,一起來就咬牙切齒的想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