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擊中的瞬間向後急退,緩下了幾成力量,不然此時的我,胸口必然破出一個大血洞,死得不能再透。
巨大的衝擊力將我甩飛,而後重重落在青石板上,我不由得噴出一口鮮血。
“難道這就是離家的蛇影無蹤?”我喘息著,心裏想道。
光頭男子也不好受,鐵鏈配合著鐵陀螺晃出的蛇影無蹤,並不能完全消減我用唐家雪月飛花手法丟出的木筷。如注的鮮血從他手肘和肩膀的關節處流出,四根木筷像釘子般沒入其中。
“嘿嘿嘿!”光頭男子喘著氣,充滿血絲的雙眼盯著我,發出嘶啞的笑聲。
“嗖!”黑鐵鏈拉拽著鐵陀螺,對著我的麵門奔來。
因為受到重擊,身上的氣力還沒緩過來,眼看著鐵陀螺在眼前越來越大。
我咬緊牙關,準備拚死一搏。
“吱!”一聲尖利的金屬摩擦聲刺得耳朵生疼,隻見一把長約一米左右的黃銅尺子斜插在我麵前的青石板縫裏,正好穿過黑鐵鏈,帶動得鐵陀螺圍著銅尺繞圈。
一道苗條瘦高的身影擋在我麵前,單馬尾搖晃著,白T恤混搭著藍白相間的運動褲,充滿青春氣息。
“哼,離雷,是不是蜀七門最近太低調了,你連他也敢動?”女子冷聲說道。
於此同時,白玉樓前的小巷裏突然湧出一群身穿黑影的年輕男子,手裏都提著黑鐵打造的尺子,與離家的人廝殺在一起。
“嘩啦嘩啦!”
雨開始下大,青石板上血水漫延,雨霧迷蒙了雙眼。
這銅尺、這身影、這聲調,是我一直找尋而不得的人。
“南。。。南兮。。。你怎麼來了?”我慢慢從地上坐起,雖然心裏察覺到這背後一定有問題,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天,好久不見了,你先歇會兒,剩下交給我吧!”譚南兮回頭,明眸皓齒,對我一笑道。
“呸!”離雷吐出一口血水,咬牙切齒地說道:“怪不得最近市麵上這麼多假東西,人都說做鑒定的唐家和製假的譚家混到一塊去了,媽的,果不其然,狼狽為奸的狗男女!”
譚南兮斜握著銅尺,一步步逼近離雷,用銅尺挑起他的下巴,冷漠地開口道:“這裏離蓉城也不遠了,華西的口腔挺好!”
說罷,銅尺砸在離雷臉上,頓時,他的下頜錯位,大口吐著夾雜牙齒碎片的血水,癱倒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
“打掉你的牙,是想你記住,狗嘴裏是吐不出象牙的,人不可以亂罵亂說!”譚南兮一邊說著,一邊用銅尺在離雷的光頭上比劃著。
“這一下,能不能活,就聽天命吧!敢動我們蜀七門的人,死!”
“哐當!”一聲,側麵飛過一個鐵陀螺,將譚南兮揮下的銅尺彈開。
“誰也不能殺我大哥!”離雨大喊著,衝到離雷麵前,手裏握著鐵鏈,或許是握得太緊,指甲紮入肉裏,流出鮮血,都沒有發現。
大雨淋濕了離雨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