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不錯,唐天,眼見著死人了,還不慌亂,夠穩。”
一個上身T恤,下身運動褲,全身素黑的男子半靠在一張發黃的藤椅上,理著精幹的小平頭,麵色有些發白,戴著一副銀邊眼鏡,鏡片的邊角有些破碎,手裏叼著半根煙,笑眯眯地盯著我。
“說吧,想幹什麼?”我麵露冷色地問道。
“喲。。。都不問問我是誰?”平頭男子從藤椅上坐直身子,抖了抖煙灰,抬頭與我對視。雖然他臉上笑得燦爛,但眼神中一片死寂與冷漠,毫無感情。
“初次見麵,你可以叫我良大爺,人家都說我是善良的那個良。”
“但,我從來不這樣想,老子是喪盡天良的良!”平頭男子從藤椅上站起,突然低沉吼道,緩步向我走來。
離得近了,良大爺的五官漸漸清晰,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先前的一些事情,第一眼的印象肯定以為是一個白麵書生,斯斯文文
“大爺?能被我叫一聲大爺的,隻有蜀七門的陳大爺,就你,也配?”我麵露不屑,同時全身蓄力,以防突變。
“嗬嗬,既然你不願意叫我大爺,告訴你真名也無妨,我叫良博,博士的博。”良博在我身前站定,笑著伸出手來,做出一個握手的姿勢。
“這是幹嘛?”我心裏不解,向後退了一步,保持著安全距離。
“哎呀!真是尷尬啊!你再不出來,我沒法談了,我一個壞人做好人成這樣,已經極限了!”良博收回晾在空氣中的手,對著藤椅方向大聲喊道。
“哐當!”一聲,房間裏竟然還有著一道內門,緩緩被推開。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對潔白的小腿,順著向上望去,一襲鵝黃連衣裙在電扇攪動的微風中晃悠,然後是一張熟悉的精美嬌小容顏。
“周慕兒!你怎麼在這?”我驚訝的大聲喊了出來,而且看周慕兒的神態,似乎很輕鬆,一點兒被迫出現在這的樣子都沒有。
“唐天,想必現在陳鵬已經到周家求援了吧?”周慕兒微微一笑,沒有正麵回答我,隻是麵色清冷的看著我,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回想起前幾日發生的種種事情,原本許多不解的事,現在似乎有了點眉目,這一開始,便是周慕兒做的局。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現在的做法,可以算得上出賣蜀七門了!”我盯著周慕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哈哈哈哈哈!出賣?你說我?”周慕兒突然笑了起來,從衣兜裏掏出一張木製的黑牌,向我拋來。
“唐家唐天。”我接過黑牌,定睛一看,毛筆蘸著朱砂寫著我的名字。
“我什麼時候被掛黑牌了?”我不解地問道。掛黑牌,蜀七門中流傳的一種規矩,巴蜀地區多產竹木,如果家族中出了叛徒,便用毛筆蘸著紅墨將其名字寫在木牌上,將木牌染成黑色,傳遞給其他家族,掛在入戶的地方,告誡眾人,此人是蜀七門的叛徒。
而若是毛筆蘸著朱砂在黑牌上寫的名字,則是蜀七門中的人但凡遇見便要誅殺,因為朱砂的諧音,誅殺。
“唐天,我已經提前給周家打好招呼了,等到陳鵬去到周家後,周家便一口咬定你謀害我,同時扣下陳鵬,作為同夥,向其他幾個家族掛黑牌!”周慕兒藕臂環抱,下巴微揚地說道。
“哼,你覺得陳大爺是個吃素的?再說,我雖然不在唐家,但唐家也不是任你周家就能擺布的!”
“看來太平了太久,你們周家有些膨脹啊!大家敬周家,是因為醫術高,不過逼急了。。。。。。”我話沒說完,眼神冷漠的盯著周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