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狗雜種,敢撞我們車,壞我白家好事?”白七頭上冒著青筋,掃視著我們,咬牙切齒地喊道。
“白家?自貢白家?你老子我,陳大爺從來不放在眼裏!嗬嗬,挺久沒揍你們這些白毛狗了,老子今天要殺個痛快!”陳鵬盯著白七,緊握住鋼棍,帶領著紅旗五爺和黑旗五爺,慢慢向白七四人圍去。
我在馬路邊抓了一把碎石片,也跟著向前走去。以前總覺得天下太平,不太需要暴力手段解決問題,剛剛白家給我好好上了一課,讓我意識到,當從被江家盯上開始,或者從我開始向老一輩的秘密靠近的時候,未來可能會遇到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等有時間,我得在身上隨時帶著點刀片了。”我心裏想到。
夏天正午,陽光濃烈,麵包車前排的擋風玻璃上,晃動著一團團鮮紅的血跡,如同朵朵盛夏怒放的紅花。前排司機脖子處斜插著一塊玻璃碎片,將動脈割斷,鮮血不斷地噴射在玻璃上,炎熱的氣溫,悶鬱的空氣,到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呼呼呼!”白家四人分散開來,用手將奪命墜舉過頭頂,像直升機螺旋槳般揮舞旋轉著,銀鏈底端的尖銳刀尖,劃破空氣,發出嗚嗚的聲響,似鬼魂在幽咽。
“正好四對四,速戰速決!”陳鵬回頭對我說道,率先衝了上去。
“砰砰!”奪命墜撞在鋼棍上,掠起一串火花。
陳鵬一棍扇開奪命墜的尖刃,另一隻手迅速握住銀鏈。
“啊!”一聲痛呼,陳鵬像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來,殷紅的鮮血從手掌部位湧出,順著手指向下滴。
奪命墜的銀鏈兩側被磨製成刀刃,如果不用手去握,根本看不出來。
“嘿嘿嘿!”白七奸笑著,用力將手裏的銀鏈一拽,原本被扇飛的尖刃頓時拐彎,對著陳鵬後背疾刺而去。
“陳鵬小心!”我大喊道,同時手裏的石塊全部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淺淺的氣浪。唐家的暗器手法,當敵人聽見聲響的時候,暗器已經到眼前了,所以過去江湖上曾言,唐家暗器,聲到人燈滅。舊社會時人們認為每個人都有一盞人元燈,人元燈熄滅,人便徹底死了。
“啊!”一聲慘叫,紅旗老五麵前的白家男子的左眼突然爆開,血水混合著眼白,直往下流,一顆小石子從他的眼睛射入大腦,鑲嵌在血肉模糊間。
紅旗老五趁著對方因為疼痛分神,快速衝到麵前,舉起手裏的鋼棍,瘋狂下砸,白家男子由慘叫變成了嗚咽,很快沒了聲音,身子癱倒在柏油路上,下肢不斷抽搐著,腦漿混著血水,漫灑在地上。
“哐!”一塊飛石打在了陳鵬背後的尖刃上,將奪命墜向上頂起,順著銀鏈的回拉,刀刃劃過陳鵬的側臉,劃出一道可見白骨的口子,頓時,鮮血染紅了陳鵬半邊臉。
白七被紅旗老五那邊的動靜分神,因為疼痛帶來的清醒與憤怒,陳鵬一聲大吼,借著這個機會,飛步衝到白七麵前,鋼棍直直的捅向他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