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讓陛下如此謬讚,小生誠惶誠恐!”李師遠聽到齊皇傳出來中氣十足有頗有威勢的聲音,他不由得一陣顫抖,他周身的氣息波動有些不穩定,體內的真氣也是震蕩不停。
“好一個謬讚!好一個誠惶誠恐!”齊皇驀然爆發出大笑聲,震得李師遠體內一陣激蕩,差點讓真氣從體內流失,他有些失態,才明白自己剛才究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陛下,小生並無此意!”李師遠辯解,前方的劉道全和陸清明卻是按了按自己的腦門,有些頭疼地看著李師遠如今冒失的模樣,他明白,李師遠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李師遠如此性格,應該改一改,不然恐怕在這皇宮之內呆不了多久。
“還請陛下恕罪,李生雖然頑劣,其言辭之間無意間頂撞了陛下,但李生還不懂官場是非,還請陛下高抬貴手。”劉道全如此為李師遠辯護道。
而陸清明也是不落在劉道全後麵,便又說了一些話語,希望齊皇能夠寬恕李師遠。
“兩位卿家是誤會朕的意思了,朕希望這李生,你們好好培養,畢竟他所學的可不隻是儒學!”齊皇此話中意味深長,令兩人不由得同時看向李師遠,但怎麼也看不出來其他變化。
“此事便如此定了,你們兩位卿家,此事辦的不錯。劉道全,朕如今升你為太傅兼大學士,同時擔任國子監祭酒;陸清明,朕如今升你為太保兼大學士,同時擔任國子監司業。如今,你們位列三公,恐怕朝中也將隨即暗流湧動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越皇神色肅穆,但兩人聽到後身體不由得發抖。
太師、太傅、太保,合稱為三公,乃是如今大齊國最為位高權重的職位。大學士雖然是正一品,但實際上形同虛設,而三公卻是不同,能夠執掌生殺大權,亦是朝中諸多王侯將相覬覦的職位,如今卻被他們拿走,恐怕會有不少人登門,其中不乏為非作歹之輩。
兩人對望一眼,神色中盡皆有些灰暗,但他們不敢違逆齊皇的旨意,便將此旨意接下,但心中卻是不安了起來,齊皇此意,是將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卻也不知道他在圖謀什麼。
之後的李師遠則是露出仰慕之色,劉道全與陸清明位列三公,果真是當之無愧,乃是天下儒生的典範,他自當要好好學習。
“李生,比起劉愛卿與陸愛卿,朕其實對你最為有興趣,不過如今的你還年幼,不懂得朝中規矩。不過,朕告訴你,路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平步青雲,不懂得朝中的一切,隻會讓你陷入泥淖之中。如今封你為都察院禦史之職,正七品,今年秋後上任。”齊皇眼中露出深意,如此說道。
“謝陛下!”李師遠沒有想到自己如此之快就能夠坐上正七品的官員,而且還是京城中的官員,因此當時對齊皇自然感激涕零。
“不用如此,李生,離你上任還有半載時間,如今的你更需要從劉愛卿與陸愛卿身上學到些什麼。劉愛卿、陸愛卿,就讓李生在你們府上叨擾,可能夠辦到?”齊皇站起身,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陛下此意實在是深知老臣之心!”劉道全向齊皇扣頭表示感謝,其身旁的陸清明亦是如此。
“那便交給兩位卿家了,可不要辜負朕的囑托。”齊皇說著,背身過去,向著殿內走去,其後兩名侍女跟隨,而那名太監亦是弓著腰,走在齊皇身後。
劉道全與陸清明盡皆嚇出了一身冷汗,卻有不能夠在李師遠麵前表露出他們的惶恐,隻能夠強撐著站起來,不過他們的雙腿還是有些發抖,畢竟他們可是接下了極為危險的旨意,若是不留心,恐怕性命都難保。
李師遠也是跟隨在他們身後站起來,不過他沒有當初那般惶恐了,站在齊皇麵前,他能夠感受到巨大的壓力,而齊皇走後,卻是沒有了那股壓力,心中莫然清爽了許多,因此心中已是愉悅。
李師遠不了解朝中真實,卻是不知道,齊皇給劉道全與陸清明留下了怎樣的難題,他們怕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如何去避免此事。
齊皇走入後殿許久,那名太監突然走上前來,向著齊皇一稽首,說道:“陛下之言,可是為真?”
齊皇斜睨了太監一眼,談談開口:“自然為真,君無戲言,並且要讓滿朝的官員盡皆知道此事,朕更是希望有誰能夠透出口風,讓大齊國百姓都能夠知道此事。你可知道此事茲事重大,不可輕言。”
太監被齊皇如此一瞪,心中生出惶恐,他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