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賺點外快?”
“真的,哪有我這樣的人賺錢的機會。”
他帶著一個含糊不清的口氣說,這時候,一輛龐大的運輸車輛從門前馬路上快速駛過,地麵傻瓜深深的輪胎印,表明裝載了很重的物品,全副武裝的護衛人員在車上荷槍實彈押運,駛過時卷起陣陣灰塵。望著漸漸遠去的車輛,我們倆都知道,裝甲車輛是誰家的,運輸的究竟是什麼?此地盛產貴重金屬,開采冶煉成為這個城市得以興盛發展的重要財富來源,看著一些人暴富,誰都想從中撈一把,能有資格的,當然都是些實力強橫的家族或者幫派,他們把持最好的礦山開采及冶煉,同時不斷兼並其他小的礦業公司,形成了一個個富可敵國的礦業托拉斯,這些開采冶煉出來的,一部分可以用來運回地球或者附近殖民地賺取巨額收益,用一小部分財富以小恩小惠的形式收買人心,換取底層的支持。當然,絕大部分供自己花天酒地的消費。因為有錢,殖民地當地的政治權力基本被幾大家族輪流把持。為保護自己利益,各個都建立了龐大的私人莊園城堡和護衛武裝,就像一個個國中之國,正是他們的無止盡的財富需求和廉價的底層勞動,支撐著這個殖民地城市畸形的繁榮發展。在這些財富生產流轉的過程中,一些膽大心狠之輩也想截流一部分,從中分一杯羹,肉少狼多,成功打劫的極少。打劫礦山的居多,當然礦主也不傻,防護嚴密,裝備精良,即使是當地的政府執法機構也不如他們,打劫不是那麼容易得手。那些失手的人大都沒有好下場。都被仍到沙漠深處,沒了蹤跡。不過,即使是這樣,為貴重金屬背後財富的控製權的爭鬥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我也動了染指的心思,如今的城市,拚命幹活是不可能致富的,隻能不斷消耗自己,直到自己沒有利用價值,被社會拋棄。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別人爭論。我隻是一個稍微有點良知的普通人,早年在孤兒院接受的教育告訴我,要堅守良知和道德底線,但是,在這個鬼地方,一切都被赤裸裸暴力和無底線的暴力所撕裂和毀掉,每天為著生存而做著一些讓自己感到羞愧,說著一些讓自己言不由衷的話語,就像自己的心底總是被撕扯著,總感覺自己在不斷的墮落,不斷的沉淪,自己總是告誡自己,不要這樣,接受現實吧,但是心底總有不甘心,總在想我還年輕,不能墮落,這樣的意誌支撐著自己。苦苦支撐到現在,現在感覺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要為自己做一點什麼。
首先是在經濟上,自己能夠站住腳,有了從容選擇的基礎,才能談其他的想法。我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底層的人物,艱難地生存環境讓我明白:身邊太多的人如何在壓力下自甘墮落,沉溺於這個城市為他們精心打造的廉價娛樂而不可自拔,渾渾噩噩的消耗著自己的人生,直到被榨幹價值之後被無情的拋棄,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城市裏某個角落。至於傷害到自己的親人的例子數不勝數。不嚐試改變,結局和他們差不多。所以。嚐試染指這樣的不義之財是一個選擇。我知道風險有多大,隻要計劃周密,風險可以被降低到可以承受的地步。這些行動細節需要再三仔細考慮。例如要知道運輸車輛這一天究竟在運什麼,運輸的時間計劃,多少護衛力量和裝備。這一切我一個人不熟悉,也沒有辦法弄得到,因此需要有一個可靠的幫手,最好是在礦山上打零工的,摸清楚消息再動手。當然這一切,我都需要對麵喝的微醉的,在礦山打零工的老者的幫助,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我望著他,打不定主意該不該說,畢竟是要冒風險的。就這樣喝了一陣悶酒,老李下定決定說:“幹”。他也不問我究竟幹什麼,就這樣同意了。我打心底讚賞它,做事不需要想太多,這是對我的信任,“到時候我再聯係你”我告別躺在椅子上昏昏入睡的老李。和屋裏的婦人打了個招呼,離開了他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