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裏賣力扭動的男男女女,燈紅酒綠的吧台,安夏靜坐著,盯著眼前的雞尾酒一動不動。
“嘿,美女,一起喝一杯。”一個帶著耳釘的光頭男人靠過來,手很自覺的摸上安夏的腰。
安夏抬眸看他,輕輕勾出一個笑,光頭男人有些驚喜,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妞還這麼熱情,頓時更加放縱起來,貼近安夏耳邊道,“陪哥哥去酒店?”
安夏目光看向他身後,微笑幅度加大,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好啊。”
“但是……”安夏看向男人,“你得先幫我嚐一嚐這杯酒。”
男人色欲熏心,想也沒想就一口飲盡。
安夏垂頭低笑,真是一個比一個好騙。
衛生間裏,安夏掏出男人身上的皮夾,把值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坦然的離開。
霍延南說的對,她骨子裏就是肮髒下賤的,她是個壞女人。
自從四年前那個晚上後,霍延南的那句話就烙印在她的靈魂裏了。
不知怎麼的她就有了這樣一個怪癖,用美色勾引男人,看著他們為自己神魂顛倒,然後撬走他們的錢包。
色誘、詐騙。
西雅圖的四年,她已經因為這個罪名進了無數次拘留所了。
“啪啪啪……”身後響起一陣掌聲。
安夏有些好笑,難不成自己這麼倒黴,回國第一次作案就被警察抓住了,這樣的話,明天霍延南是不是要去警察局接她了。
“怎麼?”安夏臉上掛著笑,麵不改色的轉過頭。
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嗯,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應該用漂亮來形容。
“絕色神偷?”男人看著她,眼裏透著驚喜和好奇。
安夏鬆了一口氣,不過是個養在溫室裏的花花少爺,估計是第一次,在酒吧看見男人被女人搞定,覺得好玩。
“錯,”安夏勾嘴笑起來,對著眼前這個漂亮男人,她有莫名的放鬆。
“噓,”安夏比了個手勢,“其實我不是人,我是狐狸精。”
男人頓時蒙圈。
安夏笑起來,披在肩上的鬆散長發一顫一顫的。
酒吧曖昧昏暗的燈光下眼前的女人美得真像妖精,眼角眉梢處處都透著風情。
盛楚軒長這麼大,混跡這樣的場所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安夏這樣的女人。
“跟我吧,多少錢我都給。”幾乎是脫口而出,盛楚軒緊緊的盯著安夏。
安夏搖頭笑了笑,“都說了我是狐狸精的,不要你的錢。”
說完不等男人回答安夏便蹬著高跟鞋離開了。
盛楚軒緩過神來時人已經走遠,“嘿呀!”他拍了拍自己的頭,“你是不是個大傻子啊!還真以為是狐狸精啊。”
口袋裏電話震動起來,盛楚軒掏出一看,嘴角翹起一抹欠打的笑,“怎麼的,霍延南也有深夜想女人的時候啊,我在魅色酒吧。”
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盛楚軒嘿嘿一笑,目光看向安夏剛剛離開的方向回味無窮道,“哎,延南啊,我可能被狐狸精勾走了魂……”
舞池裏賣力扭動的男男女女,燈紅酒綠的吧台,安夏靜坐著,盯著眼前的雞尾酒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