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年(1 / 3)

天是藍藍的,藍天下高處的白雲像一團厚棉花似的,緩緩地飄在碧水般的天空,矮處的白雲像棉絮一樣隨風快速移動,藍天下的田地裏麥浪綠油油隨風翻滾,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迷茫的從屋內走到在鄉村的田地裏,傻傻的看著天空及四周,他叫張恒,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看到稚嫩的手掌,看到父母那年輕的麵孔,張恒一臉迷茫,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做夢?張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疼,不似做夢,難道是穿越了?前世也看了不少穿越,穿越古代落地不是皇帝就是皇子,差點也要是個士大夫或者地主家庭,然後縱橫廟堂馳騁疆場,玩轉古人;穿越現代的也是少不了恩怨情仇,身世神秘,不是紅色背景就是商賈富豪,甚至有些帶些特異技能,反正是混的是風生水起,牛掰的不行。但是那畢竟是,張恒是個唯物主義論者,一直對穿越比較嗤之以鼻,覺得這都是網文的意淫扯淡,現實根本不可能。

而且除了擺脫了前世的除了身高不高其他指標都高的身體外,恢複到還在發育的年輕身軀,沒發現自己附帶了什麼特別之處,正在張恒心裏嘀咕發愣的時候,遠處家裏方向傳來一陣呼喊:“恒恒,你怎麼下床了,回來吃雞湯了”。聽聲音是媽媽在喚我吃飯,媽媽的聲音很熟悉,隻是遠處那年輕的身影還是讓我一陣愕然,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如夢如幻。他提起如灌鉛筆的腿腳,慢慢回到鍋屋的小餐桌上,“你才剛醒來,就別亂跑到,喝完湯還要躺在床上休息”,媽媽一邊忙著收拾灶台,一邊說。他含糊的附和一聲,腦子裏飛快思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結果腦子裏一陣絞痛,隨即天旋地轉,手重腳輕,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中,眼前是昏暗的光圈中一片深邃到底,張恒不知道身處何地,隻覺得身軀被被強大的力量控製不由跟隨旋轉,四周情況都是昏暗的,隱隱感到餘光看到的都是扭曲的畫麵,難道這就是蟲洞?難道自己真的穿越了?可是我的身軀呢?難道這是我的神魂過來?腦子裏突然傳到一種特別的聲音,像是某種信號,又或是某種語言?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前後世界的記性確實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自己童年或工作後發生的細枝末節都清清楚楚。

畫麵突然切換,不知為何,張恒感覺被泡在一個大水缸裏,自己全身插滿的導管,雙手雙腳被大字型束縛著掙脫不開,四周全身透明缺不是玻璃的儀器,眼前人影走動缺看不清楚,感覺口鼻眼裏全是液體,觸覺中絕對不是水。不僅如此,他的心髒頻率、血液流淌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張恒不知道這是哪裏,也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他想大聲呼喊救命但是確無法發出聲音,正在他恐懼掙紮的時候,一個布滿老繭的手握住他的手,一個陌生又隱約熟悉的蒼老聲音傳來:“恒兒呀,都是爺爺的錯呀,不該說要吃梨呀,老天爺啊,把我這條老命換我孫子的命吧”,聽聲音再結合他對我的稱呼,應該是我上初中後就過世的爺爺,我下意識掙脫爺爺的手,眼睛迷糊睜開,果然是那張熟悉的慈祥笑臉,說熟悉,是因為老家的堂屋內就一直掛著爺爺生病前拍的照片,盡管爺爺去世有三十多年,但是每年清明或者年三十,我們都有在家擺桌上祭品請已故祖先“吃飯收錢”還有上墳祭掃的習俗。所以對去世的爺爺奶奶的相貌是不會忘記的。

醒來之後,張恒緊緊握著爺爺的手,這才發現在一旁坐著眼睛紅紅尤掛淚痕的媽媽和奶奶,爸爸坐在門坎上抽著煙,還有紮著兩個馬尾辮的妹妹眼淚汪汪的看著我。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親切,張恒突然抑製不住,淚水奪目而出。一家人看他醒來都圍了過來,又驚又喜,七嘴八舌的說些什麼張恒也沒聽清楚,等眾人情緒平穩下來,才從他們的話語中整理出頭緒。

原來三天前傍晚,張恒父母還在農田裏幹活未歸,奶奶和妹妹在灶房淘米洗菜,準備晚飯。張恒和爺爺在家裏小院拿著蒲扇躺在藤椅上聊天納涼,那稱之為小院說來也牽強,其實就是砌了一堵紅磚牆把三間大屋和灶房連起來,圍牆頂砌上水泥,也沒像大戶人家還放在玻璃碎渣防攀防盜。最早兩間屋子分開的,據說是風水先生看他家東邊有個魚塘對著家房子,掐指算到如此破壞風水,然後爺爺就讓爸爸找了熟悉的瓦匠砌連起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堆放茅草柴火以及農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