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AD187號乘客方遙到登機口登機!”
“請AD187號乘客方遙到登機口登機!”
“……”
響亮而略帶刺耳的廣播聲回蕩在候機廳中。而方遙,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性,現在正右手拎著一個大箱子,左手攥著飛機票在候機廳內飛奔著。他聽了這個廣播,心中不禁暗暗覺得好笑:“我也就‘一介草民’吧,能考上公務員都不錯了,還‘登基’呢!”想到這裏,又不禁歎了口氣。
到了登機口,檢票的小姐白了他一眼,把他的票撕下一塊,算是允許他進入了。他心想,來晚了居然連服務的待遇都沒有了,原本空姐怎麼也該衝自己笑一笑吧,現在居然給自己一個白眼,沒人權啊!
進了客艙之後,發現整個客艙的人都滿了,隻剩下他一個人沒有進,所有人大眼小眼都盯著他。他頓時感到如芒刺在背,訕笑了一下,算是表達了一下歉意。隨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將箱子放到行李架上。見自己的位置還是靠窗最裏麵的,又不好意思地擠了半天才擠進去,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刻,頓時感覺輕鬆釋然了許多。
剛係好安全帶沒多久,飛機就開動了,助跑之後,不一會兒離地而起,高飛入雲。方遙在窗邊一看,隻覺得雲彩從身邊流過,而地下的山川河流城市相比之下變得小了。有種“乘空萬裏,直下看山河”的感覺。
不過方遙每幾個月就坐一次飛機,對這種景象倒也不覺得稀奇,看了看之後就把遮光板拉下,靠在椅背上安然睡去了。
過了一會,方遙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隻見機內一片紅光,刺耳的警報聲大作,而機身搖晃不止!他想問旁邊的人“怎……怎麼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發不出聲音。隻聽得機內的喧嘩聲、哭叫聲響成一片。
突然飛機倒轉了過來,方遙隻覺得天旋地轉,然而還沒有摔倒在地,因為身子被安全帶幫助了,隻覺得吊得難受,安全帶勒得自己喘不上氣。而機身則搖晃的更厲害了,突然一個悶響之後,機內停電,整個飛機都在一片黑暗當中。
方遙伸出手去摸了半天摸到了遮光板,緩緩地將其拉開,卻看到了一副駭人地景象:飛機正疾速地向著地麵墜去!
……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世界的某地
正午時分,十幾號人護衛著一駕四輪馬車行駛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因為地勢不平,顛簸得那輛馬車搖晃不已。馬車上躺著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劍眉星目,看容貌還十分帥氣。隻是印堂發黑,雙頰凹陷,一看就是一副重病纏身的樣子,而且還昏迷不醒,更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這位生病男子的旁邊,坐著一名女子,看上去十分年輕,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皮膚白皙,容貌姣好,身著一襲紅衣,臉上的粉黛似乎已非新畫,但不知為何過了幾天還未洗去。她望著躺倒的那名男子,眼淚如斷線珠子般流了下來,喃喃地道:“相公,你醒醒啊,不要留下妾身一個人……”可是千呼萬喚,那名男子卻並沒有任何反應。傷心絕望之下,隻得掩麵啜泣起來。
而這個隊伍卻似乎並不以那女子的啼哭為意,仍舊快馬加鞭,迅速行進著,仿佛是有什麼急事,使他們不得不快些趕到一樣。
一名男子走了過來,這男子年過三旬,渾身黝黑,體格壯健,看他的行為舉止很是穩重。他關切地看著躺倒在馬車上的病中男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名女子問道:“秦大哥,遠之他……他是不是真的……真的撐不住……”說到最後,語音已近哽咽。
秦大哥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病中男子的情況,還探了探鼻息,發現鼻息也已經很微弱了。但他為了不讓那女子傷心,強笑道:“既然還有鼻息,也未必無救。主要是那日受的驚嚇太重,再加上後邊還有追兵,不得及時醫治。等到了遼東,讓少爺靜養數日,身體壯健,定能逢凶化吉。”
那女子怔怔地道:“到遼東……到遼東……”又看了一下身旁在病中的男子,隻覺得他生命氣息微弱,似乎隨時都要撒手人寰一樣,心裏更加難過,心想:“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趕得到遼東嗎?”
一時隻覺得萬念俱灰,隻有雙手合十,合上雙眼,向上天祈禱:“祈求上天,保佑我夫君平安無事……”這時隻見一道金光從天邊飛來,融進了那位病中男子的身體裏。那女子完全不知,還在喃喃禱告。卻猛聽得旁邊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