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可怕!
可這些百姓卻不知道,他們聽聞的事兒其實有些出入。
蛇精確實有。
而且還特別的凶猛。
長公主對付它的時候,要不是用了些計謀,怕還是真的逮捕不了他。
隻不過蛇精並沒有在送往京城的路上。
而是已經到了京城。
如今和狐狸精以及傅元博關在一處天牢。
半年多過去,傅元博這個時候幾乎已經不成人形。
倒不是被嚴刑拷打,而是被狐狸精折騰的。
關在這麼小的天牢之中,日子又那麼長久,什麼都不做的話那豈不是太無趣?
狐狸精最大的樂趣,就是逗一逗傅元博。
逗的傅元博是天天氣的要死。
恨不得闖出天牢,狠狠的掐著狐狸精的脖子,讓它閉嘴。
要問傅元博最後悔的一件事。
那絕對是當年手賤,撿了一個狐狸回來。
知道是個狐狸精後,他瞞著家裏所有的人,生怕透露出一些將這個大招給弄沒了。
甚至每次燒香拜佛。
他都會特別感謝老天爺,謝謝老天爺將狐狸精送到他的手中。
而現在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殺了這個該死的狐狸精!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
一個胡子邋遢的老人雙手緊緊的抓著木杆,將頭往兩個木杆的縫隙裏麵擠,想要將自己給擠出去。
擠臉都變形都還在用勁,“妖精!你不得好死!”
和傅元博不同。
狐狸精那邊卻是特別的悠閑自在。
也不知道從哪裏要了一把鏡子,這會兒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給自己畫眉,“喲喲喲,祖父你氣什麼,咱們再被關個百來年,等陛下一死咱們不就能出去了?”
“休要胡說八道!”傅元博憤怒的指著它。
狐狸精可不在意。
它巴不得惹得陛下不高興,一把刀直接將它的頭給砍了。
砍了之後,它就能從這個身體裏逃出去,做個逍遙自在的小狐狸。
可惜。
都關了大半年。
沒人問話,時不時將它牽出去溜達給人圍觀也就算了,就是不說該怎麼處理它。
就一直關著,也不知道關到何時。
‘祖父,祖父你救救我。’
這時,從身體裏冒出了一道呼救的聲音。
狐狸精癟了癟嘴,這人也真是夠堅持,明明知道其他的人聽不見她的聲音,還一直在叫。
真是吵死了。
可喜妃哪裏願意放棄。
明明就該是自己的身體,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妖精用著。
或許是同用一個身體的緣故。
她知道妖精做的什麼打算。
如果這個身軀沒了,狐狸精倒是能獲得自由,可是她呢?
她不就得死了嗎?
喜妃哪裏願意就這麼死去。
明明他該是最尊榮的喜妃,有兒有女、身邊盡是榮華富貴,她本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如今卻淪落到個如此地步。
她甘心嗎?
居然是不甘心!
可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
除了大喊大叫,也就沒有其他法子。
總不能就這麼認命吧?
喜妃突然往旁邊的牢房裏麵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讓人覺得慎得慌,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壯著膽子對著那個方向喊著:‘蛇、蛇精,隻要你幫了我,幫我殺了這隻狐狸精,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就在前兩天。
一條巨蟒被關進了牢籠中。
隻不過一直盤著,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狐狸精停下了動作,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這條巨蟒被送來,它就看出這條巨蟒和它一樣,是個修出來的妖精。
之前還賴著性子和它聊了幾句。
結果人家甩都不甩它。
狐狸精那叫一個氣呀。
都是妖精,誰還比誰來得尊貴不成?
後來,人家不搭理它,它也懶得去搭理對方。
隻不過沒想到,喜妃居然還跟蛇精求救。
真的是笑死妖精了。
它好歹也就吸吸人的精氣,這隻蛇精剛剛被送來,它就聞到了一股人類的血腥味。
特別濃重,顯然是沒少吃人。
喜妃還向它求救,真是不怕死。
這時……
一直盤著不動的蛇精突然直起了蛇頭。
喜妃一喜,還當是自己剛剛說的話打動了蛇精。
她趕緊的說道:‘你要什麼都行,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承諾你,隻要你能讓我拿回我的身體……’
才說了幾句,她就發現蛇精望著的方向不是自己這裏,而是天牢的門口。
喜妃跟著望去。
就看到了進來的林戚。
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細算算,她已經有接近大半年沒有見過陛下。
狐狸精得注意沒落在天子身上,而是對著蛇精道:“喲,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蛇精懶得搭理這隻臭狐狸,眼睛死死盯著進來的人,它開口說著:“人類,你想要長生不老嗎?隻要你放了我,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讓你永生!”
很有誘惑的事。
它太知道人類的劣性。
用這個為誘惑,它已經騙了無數個人類,這些人類的下場都一樣。
那就是進了它的肚子。
蛇精一直在等,等見到這位天子。
再用永生為借口騙天子將它放了,
甚至有可能的話,它還要活吞了長公主,要不是長公主它哪裏會傷得這麼重?連一個小小的天牢都逃不出去。
本以為,天子會上當。
就算不會馬上信服,多少也會有點興趣。
隻要天子感興趣,它就有把握將這個人牢牢的拿捏在手。
卻不想蛇精並沒有看到天子朝著它走來。
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落在它這裏,而是直直的朝著隔壁的狐狸精走去。
牙疼。
要是可以的話它真想狐狸精給吞了!
和她搶男人的妖精,是同類而是糧食!
等著吧,遲早吞了它!
林戚走到了牢籠前。
他怔怔的看著裏麵的女子,什麼話都沒說。
狐狸精也沒開口,仍舊坐在地上與他遙遙相望。
倒是兩邊特別不安靜。
傅元博大聲嘶吼著:“陛下!陛下老臣是冤枉的!老臣不是狐狸!您看看老臣,老臣沒有狐狸尾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