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前收攤時，薑如月已賣出兩幅畫，剩下兩幅她收起來，把家夥都收拾了，滿心雀躍的背著東西回了家。
剛一到家，她就向許明軒報告了她一上午的戰果。
“你不知道，那些書生一雙眼睛就盯著自己手裏那本書，要等到別人主動問價錢得多難呀，我就不一樣了，專心守著攤位，但凡有人瞄上一眼你的畫，我都招呼兩句，買不買隨他們心意，起碼把人招呼到麵前來了。”
她晃著錢袋子裏的碎銀子和他得瑟道，“雖然兩幅畫賣得還不如在縣城的價錢高，但一上午就賣出去兩幅，說明你的畫在京城還是有市場的，隻是那些字畫鋪嫌麻煩不願意出普通書生的畫罷了。”
許明軒立即豎起大拇指，“還是月兒厲害，別人都比不過月兒這麼會做生意，不過一上午都在外麵看著攤位累不累了？以後差不多就回來吧，別非等到飯點才回來。”
以前他的畫放在字畫鋪裏代售，一個月也就賣那點兒，按她今日這樣半天就賣出兩幅畫，比起字畫鋪掌櫃的賣起來還要快得多，就算隔一日才有這樣好的運氣，一個月也能賣出約三十幅畫，應付他們的開銷綽綽有餘。
這樣一盤算，薑如月完全沒必要每日這麼準時準點的去擺攤位，小半上午或許就已經足夠。
“要是累了我當然會早些回來，放心吧，我會視情況而定，不會為了掙這些錢把自己累壞了。主要我最近也沒相中合適的鋪子，開鋪之事不急於一時，趁著有空先把你準備的那些庫存畫作給賣了，換些錢回來你便不用老想著咱們兩人在京城的開銷花費。”
她把錢袋子往床頭一扔，自己大刺刺往床上一躺，這便再也不想動了。
雖說在外麵擺攤不算太累，麵對形色各異的客人讓她感覺很是新奇，可保持了一上午的微笑表情，現在她感覺這兩邊臉頰都僵硬了，一放鬆下來，莫說是這臉，這身子，就連手指頭尖好像都不想動了。
“哥，我們中午上外麵吃點兒吧，反正今天有了進項，值得慶祝慶祝。”
實話是她完全沒精力做飯了，興奮勁兒一過，那疲憊的感覺頓時傳染到她周身，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什麼也不想幹。
看出她的疲憊，許明軒哪裏會否決她的建議，“要不然我出去買回來我們一塊吃，省得你還得再走這一趟。”
她為他忙了整個上午，他為她買一頓午飯很理所應當，許明軒心裏完全沒有作為男人，應該被女人伺候用飯的大男子主義，隻有對薑如月滿滿的心疼。
“也好，你出去走一走，也能夠讓腦子休息下，長時間看書腦子也會累的。”
薑如月想到自己不用出門，隻要在家等吃，心情立刻又飛揚起來。
不過她這會兒還不太餓，抬頭和他商量。
“再晚些時候再去買吧，剛從外麵回來，還沒胃口呢，你餓嗎？”
許明軒依舊是對她百依百順的語氣，“行，都聽你的。”
他坐回書桌前，拿起未看完的書繼續看起來，等到過了一刻鍾，瞧著時候差不多了，他才向她拿了些錢，出門去買吃的。